可眼下鲁家人却这么狼狈的被赶了出来,连还手的力都没了,多半是那毒妇下了药,那正好,有了名头抓她了。
于是鲁家人立即被带去一间医馆。
客栈雅间里,无痕又来禀报情况,正是刚才被赶出来的鲁家人,无痕暗中盯着,发现这些鲁家人与乌兰族军营里的小兵勾结,这会儿都送去了医馆,恐怕想栽赃嫁祸。
南宫阳一听,立即在无痕耳朵吩咐了几声,可不能让这些人嚣张了去。
只是无痕带着人还没有来医馆,石家人就来了。
石姑带着父母一同来,一进来就大声喊着要给二姑一家付医药钱的。
原本医馆里还坐着几名便衣小兵的,见石家人来了,不得不坐到了角落去,也不敢随便冒头了。
毕竟亲卫营里的几人没有办成事被大人牵怒,如今下场可是前车之鉴,没有把握的话,还是不要贸然出手。
石姑这么大声,给的药钱又这般大方,自然吸引了不少街头百姓。
医馆里的伙计和大夫见来了人,也不敢随意看诊了,便仔细的把起了脉。
鲁家人并不没有中毒,而是突然吃得太过油腻,加上做菜的辛料,导致腹部不适,拉了肚子。
大夫是这么诊治的,石姑也将大夫的话大声的传了出去,眼神若有似无的看向角落里坐着的几名乌兰族小兵。
石婆子说话直,一听说是这么一回事,还花了银钱给鲁家人看病,更是生气了,便说起先前端上来的那一盆熟肉,本是请他们一家吃好的,主人家还没有上桌,客人便把一盆熟肉都给吃了。
石婆子一番话,令围观的街坊们动容,合着上门打秋风的亲戚,自己贪吃吃出了病来,还赖上石家人,还得给他们治病,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这世态,能去做客吃上熟肉和白米饭,那都是最好的招待了。
石家二姑见周围街坊都在指责他们一家,她生气了,双手绵软的指向石姑,“你这是要害死我们一家,你不是人。”
石姑一脸委屈,“二姑一家才进门,不仅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还说明日要给我找个媒人来,要把我嫁到乌兰府去。”
“还说我家两个孩子,就该送回婆家去,婆家在六年前没人了,他们就说要找个远房亲戚,这样一来,我石家的两间铺子,就都是他们的了。”
“二姑家儿子生的多,上门就威胁要我爹传授手艺,还说我那杂货铺子也要交到他们手上,连着在哪儿进的货,也要事无巨细的告知。”
“如今,要不是他们贪吃,我们一家怕是在鲁家男人下押着,都要签卖身契了。”
石姑说得好可怜,这一番话更是将围观的街坊们听出了怒火,这世道不公,想不到还有这么疯狂的人,抢占人家的家产,还要将人家儿女送走,他们脑子在想什么还有王法么
“还有王法么”
人群里有人开了口,讲的还是寮语,想不到说话的是一个经过的寮国商人,许是听了这一番说辞也气不过,加入了阵营。
石姑的眼角余光朝角落里几个想要离开的小兵扫了一眼,随后接话“对呢,我也疑惑,我二姑早年间嫁到云州去了,这路程甚远,又多年未与娘家人来往。”
“今日突然过来,便知道我与乌兰府的婚事,也知道我家有两间铺子,更知道我那杂货铺里的香料难以买得到。”
“当真是他们知道了才来幽州城的还是说有人故意将我二姑一家支使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