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禁卫军明显已经倒戈,看到任广江他们,他们仍旧戒备着。
登闻鼓前是刑官,对方像是知道他们要来似的,已经叫人将刑具送上了。
任广江皱眉,这样的安排,太子可曾知道还是说宫中事变
已经到了近前,想要离开是不可能,唯有硬着头皮上前。
吕海生和刘煜看到那些刑具,便吓得面色铁青,往日只有他们刑罚别人,自己还不曾被人刑罚过,从未受过苦头的两人两腿发软,一时间进退不能。
任广江冷峻的面容看向两人,“怕么”
两人怕,很怕,但被他这么一问,两人咬紧牙齿摇头。
“这是你们的机会,尽管去敲鼓,其他的交给我们。”
府卫和禁卫军都准备好了。
那刑官看到吕海生和刘煜走过来,脸色便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来,随后叫来人,给两人上刑。
刘煜和吕海生被按在刑具上,惨声不断,任广江带着的人却被这些倒戈的禁卫军包围,场面气氛诡异。
不对,任广江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在刑具上弄死两名证犯。
任广江立即开口叫住禁卫军副将以及众府卫救人,可是待他们要动手时,在场的禁卫军立即拔出大刀相对。
朝天门外传来整齐伐一的脚步声,任广江朝外头看去,只见守城军蜂拥而至,领头的那人有些面生,然而这些人一进入朝天门,便让开一条道来。
秦义敬骑着马从中间走来,他没有死,不仅没中毒,他还健康得不得了。
那会儿在地宫里,秦义敬疑心重,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挑开帘幔进去探皇上的生死,而是叫王副统领进去的。
那王副统领靠近龙床时还有些惊心胆颤,直到秦义敬催促着他探一探皇上的鼻息,确认皇上真的驾崩,他才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秦义敬笑没多久,王副统领七窍流血倒在了龙床下。
到此刻秦义敬才知道皇上与太子的阴谋,他们竟然利用皇上为诱饵,将他诱骗上当中毒而亡,要不是他疑心重,今日死在龙床下的就是他秦义敬了。
正因为这一举动,迫使秦义敬再也顾不上名不正言不顺,带着守城军反了。
秦义敬雍容华贵的从马背上下来,看着眼前已如同死物的任广江,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倒是用了心思的,这么阻拦还能回到京城,真是不容易。”
在刑具上施刑的刘煜挣着最后一口气回头看向这个推他入深渊的姐夫,想到自己想到姐姐和外甥,以及刘家九族族人,心头的悔恨无以言说。
当初他父亲若是没有收这么一个弟子,没有将他姐姐嫁给此人,没有将刘家所有的资源都给他用上,他秦义敬便什么也不是了。
一个寒门出身的士子,没有世族的扶持,又岂会有今朝,刘煜气坏了,死不瞑目啊,早知道当初是这么一个人,就该将他踢出师门。
看来是没有办法给家人报仇了,刘煜瞪着猩红的眼睛,就这样咽了气。
秦义敬看刘煜一眼,心头似有些感触,但很快挥去不见,无毒不丈夫,干大事的人就该心狠。
任广江被府卫们护在内,然而哪能对付这么多的人呢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府卫们就招架不住,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剩下任广江站在原地。
两名证犯上了刑具就没了,任广江感觉这一趟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难不成京城的天真的要变了么可是国师说的,小圆子可是燕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