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任家人走了,商队无人主持,明日便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即使躲在顾府,也会引起相府的注意,从而阻拦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所以任广江留下来,他来应付生意上的事,也坐实了今日来的正是马帮的人,从而不引起人的注意,这样任家其他人在顾府才能住着安稳。
任婆子舍不得二儿子在客栈里冒险,他是任家老二这个身份,只要被人见到真容就能分辨出来,何其危险。
杨冬花此刻也放心不下,一把拉着丈夫,叫他一同走。
倒是宋六听了任广江一番话后,认为他的办法不错,劝着任家人同意。
任婆子闭了闭眼睛,看到大媳妇怀里的齐哥儿,以及跟在自己身边的祥姐儿和瑞姐儿,任婆子只得狠下心来,同意了。
宋六立即叫出暗卫,顾不上暗卫的反对,强行将自己身边的暗卫留下来护住任广江,这让任家人感激不已。
安排好这一切,任家人跟着宋六坐上了马车。
而任广江立即回身应付初醒的掌柜和疑惑的伙计们。
陈佑带着府卫也跟去了顾府,见机行事。
顾府勇侯,从定州回来后一直在静养,边城一战伤了根本,又因接替他的人久久未曾来,他不得不掩瞒伤情,强撑着上马应敌,这一把老骨头差一点儿送在了战场上。
任家人来顾府躲避,是宋六带回来的,知道了情况的顾家二房,露出担忧之色,虽说自家女儿成了东宫侧妃,与贤王府也是姻亲关系,可是现在情势不对,任家人突然入京城,还不敢入贤王府,定会连累他们顾府呢。
顾秋润带着妻子杨氏匆匆赶来大伯子院里。
此时大房堂屋里,梁氏带着儿媳妇宋六早已经坐在了下方,旁边坐着人正是任家人。
能侯顾先润带伤的身子坐于主座,正听着任家人这一路上的遭遇。
顾家二房夫妻过来,两人先是向任家人寒暄了几句,这才落了座,随后尖着耳朵听着大伯子决断。
顾先润待任家人说完,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在定城时,我军屡次遭褚军袭击,总是腹背受敌,原来其中也有麒麟军的功劳。”
“难怪我一直觉得军中有敌军的眼线,我军但凡有点行动都会被察觉,问题竟是出在这儿。”
顾先润很生气,只是这么一气,又咳了起来,咳得着实难受,任婆子见了,心头有些后悔将细节说得太过详细,毕竟能侯为了守住边城,费了大劲。
顾先润用帕子捂住嘴角,三房梁氏心细,立即看出了什么,满脸担忧的问道“大伯子这是咳血了”
顾先润连忙将帕子收好,摆了摆手,“不碍事的。”
都这样了,还说不碍事,梁氏都看出来了。
宋六也是一脸担忧。
顾家二房夫妻这才反应过来,每次来探望大伯子的伤势,他都报喜不报忧呢。
“不成,咱们快去宫中请御医。”
顾家二房提议,然而这个提议立即引起任家人的注意。
任婆子当即开口,请韩先生来府上探病。
顾家二房还不知自己的话了思路,听到任家人一说,忙问道“可是韩先生医术最好”
任婆子点头,一半一半吧,既能见到韩稷,也能治顾老的伤,见到韩稷如同见到皇上,他可是皇上身边的近臣,皆是他在给皇上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