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心头一惊,莫不是贤王有了动作。
“传信给郑墨岩,叫他快些动手。”
心腹护卫领令退下。
门客听完这一切,连忙在几前跪下了,这些话岂是他一个门客能听的,可是他听了去,要么他就此一死,要么他寻条活路。
秦相看向门客,“本相信你,你且起来。”
门客惶恐的起身。
“你现在带人出京城,算着时间,押送吕海生与刘煜的人该到陈留郡了,你先去截杀。”
“三司审案向来快速,这一次若不是刑部姓裴的在朝堂上提出皇上寿辰将至为拖延借口,此案早已经结了。”
门客知道自己保下了命,哪敢再怠慢,立即领令去往陈留郡。
而相府的密探也出了京城,接下来任家人在安城的一举一动都落入相府人的眼线中。
水乡村任家祖宅里,忙碌了一日的任家人累得坐在板凳上不想动弹。
村里的妇人收拾好厨房,见天色不早了,前来向任家人告别,明日五更天时再来,接连三日流水席,还有得忙活呢。
而任家人在见到这些厨房帮手的妇人时,一个个都累倒了,牧心还在给他们探脉下针。
村里人见了,纷纷劝着明后两日的宴席全由他们来操持,东家就在屋里休息便好。
任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话“各位也是辛苦了,这些年住在京城,倒是养出了一堆坏毛病,做点事儿就受不住了。”
任婆子这温和的语气,听到这话的村里人都心疼,别人但凡从村里出去的,再回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有像任家人这样,白日里还勤快得像以前一样帮着做事的。
村里人不停的劝诫,任婆子只好勉强答应了,明后两日就由村里人操持,他们也就休息一下,还说休息几日也得回京城去了,免得落下病根了,这千里迢迢的反而走不了。
是这么个理儿,村里的妇人离开祖宅时还说着任家人的好,这话自然也在村头传开,想必第二日第三日,来吃席的人都知道了。
入夜,当村里人进入梦乡后,肖五郎带着江北商会的旧部从山上下来,进了祖宅。
此刻的任家人虽然疲惫,却是个个站起了身,哪还有先前村里人见到的累病了的样子。
来的人都是熟面孔,钱康夫妻二人是岭南赶来,养马的王守玄刚从关外回中原,接到信也立即赶来了澧州,余下的还有古家和张家的人,他们没有出现在祖宅这儿,却是早已经在澧州外等着了。
宋九感激的看着他们,而任家人人手一个包袱,早已经做下了准备。
连夜离开澧州,跟着江北商会的商队,先是坐钱康夫妻的船走水路,而后再跟着马商卫守玄去往京城,中途古家和张家打掩护,随时接替队伍,必将任家人平安送往京城。
只是走的人当中,只留下了宋九夫妻二人,要想任家人还停留在安城的假相,夫妻二人就必定得出现。
三日宴席是障眼法,他们夫妻二人留下还有别的用意,那便是带领汉阳军对付麒麟军,一不做二不休,一举拿下郑墨岩以及余孽。
秦相下棋,子子不落空,这一次宋九必将改变棋局,反败为胜。
而宋九催着任家人急忙入京城,只为一事,那就是将证据带回京都,借着任婆子的诰命入宫面圣敲登闻鼓上朝见皇上和太子,并借此机会将案子闹大,拖住时机。
一旦麒麟军被灭,澧州恢复太平,宋九夫妻二人回京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