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田也是这么想的,夫妻二人准备要回去了,突然前头杂货铺的门打开了条缝隙,一个小脑袋从里头探出头来,是个十来岁的女娃娃,她左右看了一眼后,回头跟母亲说着“娘,人都走了。”
明显母女二人都松了口气。
就在那女孩准备回身时,眼尖的看到了不远处准备回去的沈秋梅和任广田,女孩惊声开口“她怎么跟我娘亲长得像”
在看到沈秋梅一身绸子衣,女孩连忙摇头,他们家可没有这样的贵人亲戚。
大房夫妻二人回到客栈,沈秋梅将今日见到的情况告诉了公婆和三弟媳。
那会儿二房还没有回来,沈秋梅说话时还气呼呼的。
宋九听后,叫来府卫,决定派人去打听一下情况,沈秋燕的丈夫赵大宝真的去了矿场做了管事
但是狗子回来的时候捎了话,当时那些凶狠的管事都被她夫君炸死在矿场,赵大宝还能不能活着都难说了。
府卫出去打探消息了。
这会儿二房夫妻也回来了,两人没有寻到杨冬花的娘家人,事实上他们以前的铺子都已经破破烂烂,多年无人打理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回到安城,任家两儿媳妇却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娘家人,一时间都很焦急。
夜里,宋九哄睡了三个孩子,自己却并无睡意,与她一样没有睡意的还有上头的两个嫂子,于是妯娌三人叫了一桌酒菜,对窗赏月,三人都忍不住说起了曾经的往事。
当年他们在安城的过往,赚的头桶金,买下的头间铺子,那些过往历历在目,可却过去好多年,再次回到安城也是物是人非。
三人正说着,府卫回来了,打探出来一些消息,那城街头的赵家铺子,原本每日都有开着的,就是这一次阳城之变,有街坊百姓家中的男丁从山中回来,告知了实情,才知赵大宝进了矿场后便投靠了吕家做了小管事,成了吕家的爪牙。
赵大宝生死难知,人未归,却是可怜了家里的妻女。
那赵家公婆,听说早在两年前先后病逝,如今赵家铺子掌家娘子是沈氏,沈氏嫁入赵家后只生有一女儿,如今已经十岁。
母女二人靠着那间铺子生存,出了这桩事,这铺子也怕是开不成了。
沈秋梅听到府卫这番话,心情有些沉重,对于这个妹妹,她心里头五味杂陈,曾经的恩怨还不曾忘,可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妹妹。
府卫退下了,沈秋梅端起一杯酒喝下,喃喃自语道“人的命运是多么的奇妙,当年我嫁入任家也不曾会想有过今日。”
说到这些事上,杨冬花这就看向大嫂,亲自给大嫂斟了一杯酒后问道“大嫂,而今咱们一家在京城,有了名也有了地位,此番回来祭祖,大嫂若是遇上落魄的娘家人,会怎么处理”
杨冬花与其是在问,不如说是在提醒。
当初在平江府的时候,大嫂沈秋梅和二嫂杨冬花都曾私下给娘家人寄银子回去,自己发达了不曾忘过娘家人。
但是两位嫂嫂的作法却是截然不同,大嫂沈秋梅将自己在府上的份例扣了下来,自己吃差一点,也要将银钱寄回来孝敬爹娘。
而随着一年上千两银的阔绰,也让大嫂娘家人有了贪婪懒惰之心。
而二嫂杨冬花却是聪明,她从不苛待自己,只是将丈夫给的零钱寄回,还要求娘家人买地做生意,并记下账册,由驿站的人送到她手上,起了监督的作用。
虽然如今两位嫂子都没有找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