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是裴归义知道,朝中不能再有动荡,贤王和贤王妃要去寻找宝藏,此时的京城,更该平静下来。
了结了平西侯的案子,宋九和任荣长要出趟远门,于是任荣长故意在大殿上与皇上吵了嘴,犯了浑,直接将兵符交了出来,守城军统领之职他不要了,京师营也不管了。
皇上似乎也被这个侄儿给气着了,于是一气之下收走了兵权,将兵权交给了刚从陈留郡回来的顾谨言掌管。
宋九向着丈夫,竟然也敢公然与皇上置气,直接强势的带着她夫君要去寺里上香,还要在寺里久住,不打算回京城。
这一场闹剧倒是让不少权贵们看得糊涂,不少人都说贤王和贤王妃成不了大事,就这么一吵,兵权不要了,还赌气去寺里修行去了。
不管京城里的人怎么议论,而正主儿宋九夫妻二人,直接带着她家小团子出了京城,快马加鞭的追去与任家人和蓉姐儿的和亲队伍汇合。
宋九就这么跟着跑了五日的马,日夜兼程的,终于在这日傍晚时分看到了在郊野扎营的和亲队伍。
他们一路上走得极慢,就是在等着他们。
任婆子带着两位儿媳妇正准备晚饭呢,官道上跑来一队人马,沈秋梅立即踮着脚张望,一眼就认出了三弟媳。
“三弟媳又在骑马了,小团子还在旁边,这孩子,一个侧影我都能将她认出来。”
沈秋梅一脸欢喜。
任婆子听到这话,这就回头去看,看到三房夫妻二人飞奔而来,心头自然高兴,只是晚了好几日,他们在京城里可是遇着了什么事。
这边宋九夫妻二人与任家汇合了,那边玄阳城街头,被抄家流放的侯府里,哭喊声响起。
朱淑文在得到消息后租了辆马车赶来侯府,正好撞见官府的人将侯府的儿女押上囚车。
朱淑文最疼爱的小儿子武丰舟身上还穿着绸子衣,这会儿带上沉重的枷锁被扣于囚车中,整个人都被吓坏了。
朱淑文看到小儿子被扣,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从马车上下来,追上囚车,攀住囚车的铁门,拉住自己儿子的手。
武丰舟看到母亲,眼泪哗哗落下,“娘,我错了,我错了,我该跟你走的,娘,你快带我走,我不要流放成为罪人,我要做京城里的小公子。”
这好日子他还没有过够呢,他不要流放受苦,而且他必定熬不住流放之苦,客死他乡。
“娘,你要救我啊,娘,你若救了我,我这辈子什么都听你的,给你养老送终。”
囚车朝前去,朱淑文在后头追,听着儿子的话,心头拧成一团。
皇上开的口,谁能救若不是朱淑文早早的和离了,那么今日她也会坐在囚车之中,也逃不了罪责。
一旁原本呆立着的大子武丰元看到这一幕瞬间触动,他恶狠狠地指向朱淑文,“是你,是你这个贱妇给我爹出的好主意。”
“你为了和离,你劝我爹娶长公主,你好狠毒的心。”
武丰元气得咬牙切齿,“你害死我们全家,毒妇,我死了也不得放过你。”
朱淑文看向这个继子,这个继子也是跟了她这么些年,这些年她也是劳心劳力的将他们兄妹二人带大,到头来成了毒妇,没有半分亲情可言。
一旁麻木坐着的二女儿武微儿,她此时也淡漠地朝朱淑文看来,像是兄长的话激起了她的注意,她也开了口“当初若是不听你的话来京城就好了。”
“伯伯们都说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