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江脸色微变,宋九看着仍旧沉默未言的扶江,却显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接着往下猜测“这一次寮国军攻打燕北一战,你们是不是也参与了,是给寮国军做了粮草生意呢还是”
扶江突然有些后悔没有给寮国军多卖些火器,不然眼下的燕云十六州已经是寮国人的了。
扶江暗自想着“可惜了,当初主上要是听了我的建议,将麒麟军大半的火器交给寮国军,那燕国将会四分五裂,墙倒众人推,主上还是优柔寡断坏事了。”
宋九突然坐直了身子,脸色很不好看,她以为这些麒麟军无非是与寮国军做了走私买卖,却不知他们竟然将火器卖给了寮国军。
麒麟军是从哪儿得来的火器
宋九强忍着愤怒,面色平静地问道“你们此次入京城有多少人”
扶江暗自警觉,他目光凌厉地看向宋九,都说贤王妃有识人之术,自打她进来开始,她不停的问,却并不会强着问答案,难道她的识人之术已近夭,能知他心头所想
“绝不可以将这次带来的五百麒麟军精兵卷入。”扶江刚这么一想连忙打消息了念头,为了不使自己的思维被宋九的话语牵动,他开始不停的只想一件事,那就是晚膳桌上的吃食。
宋九在得知此次入京都的麒麟军有五百人之多,她的脸色便变了,之后再问扶江什么,他不仅不答,他还天马行空的想些有的没的,宋九只好起了身。
天色不早了,夫妻二人快马加鞭的回了城。
天亮了,任荣长只眯了一会儿就又得起床去官营当差,看着床榻上睡得正沉的媳妇,也没有叫她,独自披衣起身吃过早饭就走了。
只是在任荣长带着几名亲信京兵往官营去的路上,藏在暗中打探的麒麟军,有人乔装成挑担子的苦力刚好经过。
前头几匹马刚过去,那挑担子的苦力眼尖,目光落在街上留下的马蹄印上,趁着大清早街上的人少,他走近马蹄印前蹲身,伸手摸了摸地上的残余放在鼻端下闻了闻,而后起身看向去往官营的方秘。
苦力本要去城西打探消息的,这会儿回了身,直接了往官营的方向追去,而他也一路上盯着任荣长与几位京兵刚过去的马蹄印看。
转眼过去了两日,麒麟兵没有找到他们的扶领头,再次向郑墨岩来禀报,这一次扶领头突然失踪一事,还有那日街头发现端倪的苦力。
乔装成苦力的麒麟兵来到郑墨岩面前禀报着“回主上的话,小的去京城郊边都打探过了,那马蹄上残留下的牛羊粪味道以及青草味,小的猜测着扶领头应该被关押在城北瓦砾之地。”
郑墨岩皱眉,那人接着解释道“城北瓦砾之地正是任家老爷在京城牙侩手中购得,而在瓦砾地没有修整之前,任家老爷准许周围的庄户在瓦砾地放牧。”
“经过一年的放牧,瓦砾地有了牛羊粪便的滋养,贫瘠地变成了肥沃的土地,而那些草屑里残留的粪便更好分辨,想必扶领头被京城守军统领关押在此多日,且小的还留意过北城门,此处镇守的京兵也在这几日有所增加,巡逻的京兵也会故意绕道此处,多有留意。”
观察入微,若是人被关押在此,郑墨岩定会千方百计的将人救出,绝不能落入贤王手中。
如今贤王还没有带着京兵包围郑府,便是扶江还没有松口,没有证据,可是时间不过太久了,保不齐用些手段拷问,扶江一旦出卖了麒麟军,郑府就不保了。
一时间郑墨岩寝食难安起来,他不停的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