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和荣雪皆是受了伤,荣雪匆匆逃回了郡主府养伤,而任荣长逃出使臣驿馆后立即交代京兵守住了各处路口,他也赶回贤王府养伤去了。
那寮清门的长老果然功夫了得,不过是其中一人,竟是如此难以对付了,任荣长也不过是接了对方一掌就受了内伤。
在任荣长和荣雪离开后,使臣驿馆里灯火通明,使臣团有人出府,却被京兵拦下了。
乌古脸色黑沉沉地坐在堂前,看向寮清门的长老,沉思良久后说道“看来阿墨不仅将神机营交了出来,便是咱们入京城的计划恐怕也泄露了出去,晋王早已经不在京城了。”
长老震惊,担忧起燕北起事的兵马。
乌古问道“你可有办法离开京城去燕北传话”
寮清门的长老面露难色,他的命令是将阿墨带回寮国,此刻离开京城,可就违背了君上的意思。
“就在今夜,趁着贤王伤重未愈,京兵紧守驿馆之机,你今夜离开京城,去燕北传信,告知他们小心行事,尤其暗中打探一下晋王调动了多少兵马前去救援。”
长老犹豫了一下,在乌古的注视下应了下来,当天夜里,这位长老便偷出了玄阳城。
在玄阳城里布满了寮清门的暗线,即使京兵再缜密也有疏忽之处,而这一切任荣长却并未知晓,此时的他正在府中养伤。
荣雪匆匆赶回郡主府刚躺下,外头下人来传话,长公主来了。
荣雪刚脱下带血的外衣,连忙穿上襦裙从屋里出来,看到母亲,原本虚弱的身子勉强站稳了。
“娘,您怎么来了”
阿墨来到荣雪身边,很快眉头紧锁,并没有坐下,而是看着荣雪苍白的脸,叹了口气,说道“泰安,娘先前跟你说的可曾想好了”
荣雪愣住了,先前说的许多话,母亲是想要问哪一句呢
阿墨补充道“去往巴蜀,远离京都是非,千万莫插手神机营的事。”
荣雪垂下头去,今天夜里打探到的一切,她更不可能离开京都,即使眼前的人不是她的生母,她也舍不得她死,使臣不走,她哪儿也不会去的。
阿墨见荣雪沉默了,知道她不想离开京都,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只是鼻端闻到荣雪身上的血腥味儿,强忍着斥责的话,交代道“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以后,你必须离开京城。”
“娘。”
荣雪想要反驳。
“没有商量,我会向皇上说明,你舅舅定会同意的,就这样吧。”
看着站都有些站不稳的荣雪,阿墨转了身,她快步出了门。
荣雪扶着桌案站稳了些,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突然听到外头有长公主府护卫长的声音,荣雪脸色微变,忍着身上的伤,又悄悄地跟了出来。
假山边,阿墨朝暗中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这才向护卫长下令“交代下去,叫他们好好保管火器谱,万不能交给他人,尤其是泰安。”
护卫长听令退下,随即便出了府。
躲在暗处的荣雪听到这番话后,心头着了急,她从怀里摸出伤药一口吞下,虽然不知道这伤药的功效,也是从任明宇手中得来的,然而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荣雪还不能躺下休息,那本火器谱是她答应要给任明宇的,可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
果然荣雪很快跟上了前头护卫长,随即出了城。
只是护卫长走得快些,待荣雪赶到神机营旧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