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的泰安郡主,似乎又跟以前没有什么分别了,她仍旧会大清早去长公主府请安,还会在长公主这儿蹭上一顿早膳,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一直提着个心的阿墨终于放下心来,看来那日阿奇走得匆忙,不仅连公子楚都没有商量,更不可能告诉泰安郡主,此事倒也好,这世上不会再有证人,以后即使贤王府提起,也没了证据。
母慈女孝与往常没有两样,只是泰安郡主留在长公主府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服侍母亲休息后,泰安郡主便会悄悄地在长公主府蹓跶,实则在四处查看有无莫如水的下落,然而她失望了。
就要过年了,贤王府的孩子们准备过年后入读国子监的消息在京城里传开。
当朝太子不在宫里读书而是去国子监,与众学子一起成为同窗,那简直是前所未见。
也正因为这个消息传开,不少勋贵开始打起了主意,不管是托关系还是走人情往来,总之家里适龄的孩子都想着往国子监送。
即使那些勋贵中有族学的,也都相继解散。
当朝太子,未来的储君,若能成为同窗,将来也便有了同窗之谊,入朝为官也好,在太子身边当个跟班也好,都是家族的荣耀。
勋贵圈里暗中较量几番周全,贤王府上却是风平浪静。
过年时节不仅闲着,还热闹着,得了长辈给的零花钱,府里的几个孩子心思活络了起来。
任明宇将长辈们给的零花钱全部拿来买材料了,那住着的屋里全是一堆破破烂烂的。
别的孩子在认真读书,任明宇却在自个屋里认真研究他的机关暗器,一忙活便是一日。
沈秋梅要是不过来催着孩子吃饭,这孩子可以一日不吃,直到忙完手中的活,天都黑了,那会儿饿得肚子咕咕叫,才知道去厨房里找吃食。
沈秋梅看着孩子这沉迷于“玩乐”的劲头,感觉到了头痛,再看人家裴小西,虽然喜欢研究毒药,但是人家每日在翻看医书,学的字比宇哥儿多的多。
这日傍晚,沈秋梅催着儿子吃完晚饭,便开始唠叨着宇哥儿该在房里多读书了,来年过完正月要去国子监读书,可别一问三不知。
任明宇吃完饭就坐回桌案前,手里有个小圆球,正拿着把玩,沈秋梅还在叨念着,任明宇突然将小圆球往地上一扔。
沈秋梅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叭”的一声响,一股浓烟冒出,然而很快就熄了,但还是将沈秋梅给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又弄了个什么玩意儿”
任明宇却是苦丧着一张脸,看着母亲,郁闷说道“娘,我想出京城一趟。”
这话可把沈秋梅吓到了,问道“你出京城做什么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要学着出去走江湖不成”
任明宇连忙解释“我想去南蛮地找肖叔叔,他给我送来的药石不对,他认错了。”
沈秋梅气坏了,揪住任明宇的耳朵就往外走,“我带去你去你三婶那儿评评理,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都要过年了,你却想着出京城,什么药石,还得你一个小孩子操心不可。”
被揪着耳朵的任明宇痛得冒眼泪,“娘,亲点,亲点,亲生的,亲生的,莫生气。”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舍不得,看到耳朵都红了,沈秋梅只得松了手。
“娘,我错了,我不出门了还不行么,反正这不是过年了么,哥哥姐姐们都去街头热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