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听到这暖心的话,知道三婶定是看出来了却并没有点破她,她的三婶最是爱护她了,于是丑奴忍不住上前又抱住了宋九。
“可别再哭了,三婶这身衣裳上都是你掉的金豆子,金豆子多珍贵,你倒是不怕浪费。”
丑奴被宋九的话逗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在宋九怀里拱了拱,把眼泪给擦干了,宋九也不恼,笑看着她。
“三婶,我还要跟着你学做生意,我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那就好,回去可别让你娘担心。”
丑奴应下,这会儿她只想回家见爹娘,陪着爹娘。
宋九也不留她,由她去了。
只是丑奴是郑家的孩子,着实令宋九吃惊,曹氏更是早就发现了这件事,还在兰芳斋里私下见孩子。
这又让宋九记起了上一次在郑府曹氏的房中看到的占卜草,果然郑家懂这门道,那她当初在郑家的护卫中看到的那画像上的人,又与郑家是什么关系
丑奴当真只是郑家的女儿这么简单的身份么
宋九心头沉重,看到藏在书房里的画像,以及不完整的藏宝图,她再一次想到久不敢联系的师父莫如水,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长公主府如此森严,若是贸然与师父联系,只会给师父带来祸事,宋九显得有些无奈。
二房院里,自打女儿丑奴不再入宫读书,出门做生意的任广江都回来的早了些,一家三口一起吃晚饭,夫妻二人尽着孩子的口味来。
丑奴看着父母准备的一桌子菜,心头暖暖的,三婶说的对,以前的记忆是死的,也不可能改变,而以后的路却是她能选择的,她有这么恩爱的父母疼爱着她,她还在忧心什么
一切都不会改变什么,她只能是任东引,上了任家族谱的任家二房唯一的女儿。
杨冬花老关心孩子最近有没有胃口了,以此来判断孩子有没有怀孕,奈何丑奴的胃口不要太好,打小就不挑食,倒也打消了她的念头。
二房屋里其乐融融,而任家两老的院里,夫妻二人也是做事有商有量的。
任平看着大儿子舍不下脸出去给人做木匠,又嘴巴子笨,碰上了那些个公子哥儿,说不过人家,遭人笑话,于是自己打算多出去找找看,总不该一大家子都得三房养着呢。
任平干惯了农活,每天不做事,等着下人来服侍,那还真是不习惯。
任婆子看着丈夫成日早出晚归的,偶尔也带回来几十上百两银子,问是怎么赚的却又不说,但看每次回来汗湿的衣裳,任婆子也就不再细问了。
两老的有了任婆子的俸禄,再加上二房三房每月孝顺的银子,在府中吃穿用度也不必操心,倒是不知不觉手上存了些余钱。
这天才亮,任婆子见丈夫要出门了,这就转身去了耳房,翻出钱袋里的三千两银票交到了丈夫手中,说道“老大打小就老实,在乡下他这性子倒也能学个木匠能养活一家人,可如今这儿是京城,他嘴巴子笨干不出大事,你天天在外头跑的,要不拿这些钱在外头想办法租个铺子看看。”
“在安城能开木器行,咱们到了京城或许也可以呢。”
任平看着手中的银钱,老伴平素是真的会过日子,这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钱吧,三千两银子,要是放在以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拿着吧,等铺子租好了,里头的东西也置办齐了,再跟老大说说,我现在瞧着他成日在府中不出门,也不是个事儿。”
任平听了老伴的话同意了,这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