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了,宋九立即接下请帖,“必不负夫人,明日定会登门赏花。”
曹氏明显心情大好。
郑府的马车离开了,后头跟了十来名护卫,郑府的护卫与别的府上不同,衣裳上绣有牡丹图样。
皇上赐下的牡丹,想必郑家这些年养得极好,只是办牡丹宴,又在护卫服上绣牡丹,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明显了。
秦怡靠近宋九,说道“东家,皇上当年给郑家赐下两株牡丹,那是无比的荣耀,这些年借机举办牡丹宴,也正是因为这份荣耀,只是有些奇怪。”
宋九立即看向秦怡,“何以见得”
秦怡想了想说道“都说郑家办牡丹宴很是张扬,在我看来,能在御史台当官的不会是这种张扬的性子,我倒是认为他们家是故意的。”
故意张扬的目的是什么
“我曾在相府时听主母也说过这番话,郑家的出身不显,不像京城里的其他世族,而且郑家子孙娶妻,有不成文的规矩,不娶京城世家女。”
曹氏不是京城的世家女子,外地入的京城,家世也还不错,但是郑家放着京城的世家女不要,要娶外地小门户出身的女子,这是为何
秦怡一时间也说不出个好歹,但是她的猜测与宋九的猜测有些相似。
身边的杨冬花听到这一番话只觉得一头雾水,怎么与三弟媳一年不见,就连她说的话都听不懂了,这京城里真是复杂,好在没有接手兰芳斋的生意。
兰芳斋的生意的确不好接手,正如宋九刚才的所做所为,两位嫂子也没有看懂。
之后宋九看完账本,三人只好回去了。
回到宅子里的宋九进了书房,又翻出了先前阿奇和那些乞丐给她的画像,她终于记起来了,她为何对这画像有种熟悉感。
就在勇侯押回前朝余党关入天牢后不久,曹氏母女带着护卫来兰芳斋打马吊,当时宋九正好要出门,无意中看了一眼,记得那护卫身上有衣裳绣有牡丹,还因为绣样好看而多看了一眼。
记得那日陈合跟她说过,原本曹氏要出城上香,是半路被相好的贵夫人拉来打马吊的,之后赢走了百两银子,便早早收手,带着护卫走了。
宋九将画像放下,陷入了沉思。
南边荒蛮之地,江湖人最近不得安宁,晋王没走,带着地方军抓了不少江湖人,个个不知原由,倒是晋王从这些江湖人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此时肖五郎的府邸里,晋王正在审问一名江湖人,肖五郎便匆匆将一封密信送了来,他在矿场上也没有停着,也在寻找寮清门的人。
密信送到晋王手中,晋王挥退了护卫,一并也将犯人带走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时,肖五郎便开了口“倒是怪了,寮清门的人抓到了小团子,原本是要下杀手的,但是中途却改变了主意,反而一直将小团子囚禁在水牢之中带在了身边。”
晋王看完密信,脸色有些不好看,倒是解了肖五郎的疑惑,“寮清门是边关寮军的密探,潜入中原有人庇护。”
“这个门派非一朝一日之功,早已经在燕国之初便有有心人建立,至于小团子这事,前两日抓到了一个寮清门的人,京城里有人给他们传消息,留小团子一条命,并在适当的时候放了小团子,从而神不知鬼不觉查不出幕后主使。”
“只是寮清门里有人不听劝,便将小团子带来了荒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