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传越盛,没想这日坊间又传出一个新的消息,那就是兰芳斋之所以用假的矿场来骗商人赶赴京城竞价,目的就是为了将商人吸引到京城监视住。
而被拍卖的两块地不会真的卖出,会有内幕之人抬价到十万两银子,而后落入兰芳斋东家的手中,参加过拍卖会出过价钱的商人一个都别想离开京城。
随着这个消息的传开,九州客栈的商人受了惊,才赶来京城的商人也纷纷被吓退,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拍卖会还没开始,人心就散了,可不是好事。
这些消息也尽数传到了兰芳斋东家杨升的耳中。
做为郡主府最不受宠的小郎郡杨升,开设兰芳斋是他唯一的价值,他好做生意,有经商的头脑,也正因为这一点,才受郡主待见。
杨升得知消息后,很有些想不明白,就凭着坊间的三言两语能将这些商人劝退兰芳斋要卖的地是矿场,这个消息早已经秘密传开了,杨升就等着这些商人前赴后继的赶来京城呢。
于是杨升叫来心腹去打探情况,到底是谁在坊间造谣生事。
然而兰芳斋的人往城西一走,不仅没有发现造谣生事的人,反而得知一些暗中揣摩兰芳斋手段的人,而这些人竟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腹不得不赶回兰芳斋回话。
眼下城西九州客栈里的商人都传开了,兰芳斋拍卖的两处地,一处有矿场,但矿量不多,一处根本就不是矿场,而且矿监税使在庆阳府行事贪污案正在刑部受理之中,兰芳斋的拍卖会不会有商人去了。
拍卖会的帖子从二百两银子跌到无人问津,可见兰芳斋的算盘落了空。
杨升气得咬牙切齿,就这几日便要召开拍卖会,若是这些商人都不来参加,那还拍卖什么呢。
杨升思虑了半晌后,心一狠,将两本账目拿了出来,面色阴沉的下令“传消息出去,此次拍卖会再加入两块地,正是泸州的两处矿场。”
消息从兰芳斋传了出来,而且有人亲自去问了,兰芳斋的确加了两块地拍卖,至于泸州的两块地,那是有不少商人知道呢,地下的确是矿场,而侦矿使还发现矿量丰富,原本是官地矿场,奈何官衙不作为,这矿场就闲置下来了。
先不说官地矿场怎么会落到私商手里拍卖的,便说有了这两处矿地的引诱,拍卖会的入场帖子又炒作了起来,从原本的无人问津到现在的六百两银子一张的帖子,兰芳斋的东家杨升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大管事刘管事有些担心,提醒着东家“此处两块地是官场矿地,东家做了这个主,可得跟郡主禀明,免得真的卖了出去不好交代。”
杨升冷笑一声,一脸的无所谓,语气冷淡地说道“先前卖安城和彭原县的地,我也没有打算真正卖出去,这一次不过是加了两块地,都是噱头而已。”
“按着计划行事吧,账目做好看些,衙门里打点打点,郡主府的权势,想必府尹大人也得忌惮几分。”
刘管事仍旧担忧,毕竟拍卖会前就出了这桩子事,就不是好征兆。
刘管事从屋里退出来后,并没有急着去打点衙门,想了又想,还是给郡主府传个消息去。
哪能想送消息的伙计又匆匆赶了回来,郡主不见他,但他机灵,花了些银子打点郡主身边的太监,得知郡主一直昏迷未醒,便是长公主也在郡主床前照顾了几日。
这是怎么回事儿郡主这是得了什么重病么
连着长公主都出动了,看着是大事,兰芳斋这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