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将媳妇的小手握得紧紧地,他这些日子一直压制着怒火,那些惦记着他孩子的人,那些祸害他任家没子嗣的人,他不会放过的。
天已经大亮,笠泽湖边,葛蔚上了一艘大船,回头看了一眼官道,没有人跟踪,心头一安,这就进了船舱。
客船离开岸边往湖中驶去,很快大船的速度放缓,便在笠泽湖上游荡了起来,等着那令牌的主人前来相见。
而笠泽湖上此时来了数只画舫,上面有丝竹之声,还有男女的笑声,平日有花坊在笠泽湖上巡游,也是如此。
大船上的人瞧见了并没有当一回事。
只是在这些画舫之中,有一艘画舫慢慢地靠近了大船,即使大船上的守卫瞧见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朝那上头纱幔帘内坐着的女子多看了一眼。
看不到真容,但是花坊里出来的姑娘又岂会有不好看的,这也是笠泽湖上的一道风景。
只是这艘画舫在靠近了大船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坐在纱幔之后的身影动了,率先带着几条人影跳上了大船。
周围又有客船靠近,夹杂在客船中的任府府卫也纷纷跳上了大船。
此刻大船里乱成了一团,任荣长身手了得,上了船也不与人缠斗,几招击退近身的船上守卫,脱了身直奔二楼船舱。
二楼船舱里坐着两人,还有一些随行的护卫,此时听到动静不对,纷纷站了起来。
只可惜都来不及反应,任荣长已经上了二楼,他手里提着剑,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随行的护卫纷纷上前拔刀相向,哪能想还没有动手,就被任荣长先发制人,数招之间已经将这些随行的护卫们击倒在地。
已经退到了围栏边的葛蔚护着身后的主子,这一场灾祸是他带来的,看来主上面前,戏楼那些人叛变了。
“公子先走,我来断后。”
莫小看葛蔚是个商人,倒也有些功夫,只可惜哪能跟从小就练武的任荣长相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原本还想着跳水逃去的秦公子,结果还没开始,身后的葛蔚直接被任荣长踩在了脚下,一柄长剑抵到了秦公子的脖子上。
很快一楼的府卫们也结束了战场,有的受了伤,有的毫发未损,也都跑到了二楼来。
秦公子被抓住了,葛蔚被踩在地上,后悔不已,想向主子解释却觉得徒劳,他大可不必在这个时候来找主子,毕竟这儿是平江府,即使那戏楼里有令牌在手,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去京城告状。
小船上的宋九也已经上了大船,看着一楼满地的伤兵,叹了口气,这就快步上了二楼。
才上楼的宋九,下意识的看向她家傻夫君,没有受伤,宋九心头一松,来到了丈夫的身边。
任荣长的剑还抵在秦公子的脖子处,那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此人用香料准备断了任府的子嗣,又千方百计的要祸害他的孩子,此刻的任荣长有了脾气,怒火也早已经爆发。
但凡任荣长的手中的剑往前一送,秦公子就要没命了。
踩在地上的葛蔚看到任荣长眼中的恨意,吓得不轻,惊声开口“你们不能杀了我家主子,杀了他,你们任府全部人都得陪葬。”
便是这一句话,任荣长抿紧了嘴唇,手中长剑往前一送,秦公子的脖子上立即露出一道血痕,血滴往下落,剑锋再深些,秦公子头颅不保。
然而即使是这么危急的时候,秦公子竟然没有脚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