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看着任婆子安慰着葛氏,她却是悄悄地起身回了侧院。
宋九将陶总管和王守来叫了来,“除了打听陆夫人的情况外,你们再想办法打听打听这平江府名状的来头,尤其盯着点裴府妾室韩氏,看她最近跟谁走得近。”
陶总管和王守来点了点头,两人立即打听去了。
宋九又在书房里待了小半日,到傍晚时分,本想问问陶总管和王守来打听的情况,没想到府中护卫长过来请她去主院,晋王叫她过去吃晚饭。
与晋王同住府中,宋九却是很少同晋王吃饭,尤其今日就叫了她一人去,连公婆都没叫上,而她家傻夫君,还在房里养伤呢,好在没有大碍。
宋九跟着护卫长来到主院厅前,就见晋王独自坐在饭桌前,身边并没有小叔子做陪,眼前一桌饭菜,像是在等着她似的。
宋九行了一个晚辈礼,依言落座。
晋王看了宋九一眼,似有话想说,但是想了想开了口“先吃饭吧。”
一顿饭,两人吃得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当真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境地。
吃完饭后,下人将东西收拾下去,送上茶食,宋九并没有动手拿吃的,而是看向晋王,她知道晋王在想什么,也知道他马上要问什么了。
“你们在查裴凌之翻案的那位名状”
晋王显然早已经知道了宋九的一举一动,宋九也如实点头。
晋王叹了口气,这就说道“不要查了,背后这人是魏贵妃,魏贵妃已经在皇上面前给裴凌之求了情,所以你查出名状是谁,这案子也已经定下了。”
“的确,裴从安活着回来了,而在那医馆里裴凌之下毒一事,他现在绝口否认,医馆的伙计也没有亲眼见到,此案你们追究不了。”
宋九听了有些气愤,“那难道就这么放任他了”
舅舅能平安回来是他命大,并不是就能一笔勾销这其中的伤害。
晋王看了宋九一眼,提醒她说道“魏贵妃不是你能惹的人,她曾是长公主府上出来的舞姬,也是长公主特意送给皇上的礼物。”
“魏贵妃身份不简单,尤其皇上十分宠爱她,你查她便是动了皇上的逆鳞,便是我也护不住你。”
宋九头一回知道魏贵妃竟然是长公主府上出来的人,那她是长公主的人了以前在安城对付陆侧妃的时候,宋九听说过长公主很了不起,还从京城派了个人过来挑拨,说是拿到长公主府上的令牌,就如同免死金牌似的。
“我知道你心头不好受,他们也不好受吧,今日我叫你来吃饭,就是想让你回去劝一劝他们,这样好了,你这几日带着你外祖母和婆母出趟门,看一看从牢里出来的裴凌之,你就不会执着此事了。”
宋九疑惑,晋王抬了抬手,显然不留她了。
宋九起身走了几步后又停下,回头看向晋王说道“我不会让舅舅受这么大的委屈。”
“你先去看一眼裴凌之,便不会这么想了,因为。”晋王一脸严肃的看着宋九,接着说道“因为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宋九错愕,是在牢里被关傻了
有了晋王这话,宋九这就匆匆回了东院,正好陶总管和王守来打听回来了,那平江府请来的名状见过陈子润,看来是有人安排了。
至于韩氏母子从牢里一出来,就住到了城东的一处院子,王守来问过牙侩,那处宅子这两日才买下的,先前的韩氏住在城西的一处破旧的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