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上前行了一礼,随后伸出手来,目光落在瓷瓶上,荣晏便开了口“吃的是什么药”
不得不药瓶落入御医手中。
晋王立即看向自家傻大儿,最好是药,哪怕是药有三分毒,也不能欺君。
任荣长一脸淡定的坐着,媳妇吃的药丸,那自然是好药,媳妇说师父说了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的。
御医倒出一颗药丸闻了闻,面色有些古怪,仔细又闻了闻,这就看向晋王,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这药这药多是妇人调理阴虚之补药,您这是”
晋王立即头往旁边一歪,顺势倒在傻大儿的肩头,叹道“皇上有所不知,我在燕北打仗的时候受了重伤,阴虚了,所以莫看我现在这样,就是外强中干,还时不时晕一晕,就怕别人说我是妇人之姿,要不是眼前这位是御医,我怕是拔剑相向了。”
御医赶紧退开几步,他只是觉得这药不该是给男人吃的,不过倒也是补药,难不成晋王已经虚成了这样倒也有年纪大的老人也是需要补血益气的阴补之药,晋王如今正当年,竟是虚成了这样。
晋王揉了揉额头,又坐直了身子,随手将腰间软剑拔出放到了桌上,看向御医说道“我这打仗伤的身子,朝中可是无人得知,御医这是要把脉看个究竟么”
瞧着架势他但凡敢上前把脉,晋王手中的软剑可就对向他的脑袋了。
御医连忙朝皇上跪了下去,说这瓶中之药还真是补血补气的好补药,晋王看来真的很虚弱。
皇上静静地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瞧把御医给吓的,荣晏抬了抬手,“退下吧,也就这点胆量。”
御医抹了一把额头汗,这就退下了。
荣晏问晋王吃了药身体可好些了,晋王点头,又诉起苦来,“想想去年没粮草的时候,我饿瘦了二十斤,舍不得杀马,连山中的树皮都吃没了。”
“我这身子虚,大概就是那时候遗留下来的,指望着朝中送粮草来,但是我也知道皇上的苦衷,好在后来被一位义商慷慨解囊,燕北军捡回了性命,有了吃食,我这儿子也是英勇,头一仗就带领先锋军把敌军的先锋大将给砍了。”
一说起燕北的战事,荣晏对这个弟弟是愧疚的,刚才的疑虑也烟消云散,这就留晋王在隐贵山庄住上几日,叫御厨多做些补品给晋王补一补,将身体养好了,丰收节还得行动,万不能又添上新伤。
说到要在山庄住上几日,晋王便忍不住看向傻大儿,果然这孩子急了,从燕北回来后就不想离开自己的媳妇孩子,这种感觉不是晋王能理解的,但是看到他与宋氏恩爱有加,晋王又有些不舍了。
于是晋王向皇上请求着叫儿子先回去,这一下皇上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道“就一同留下来补一补吧,这孩子打仗也吃了苦头。”
倒是一句话坑害了自己,任荣长被师父留了下来。
而此时苏州城里,久等不回丈夫的宋九,也只好作罢,就是忧心着傻夫君在皇上面前表现太好,万一得以重用,那代替小叔子之事更是难以摆脱,可就麻烦了。
而此时苏州城大街陆府里,陆夫人金氏正等着任家人被迫搬出通判府,流落街头看好戏,哪知没等来任家人的狼狈,倒是得到衙门里的消息,通判府已经给卖了。
金氏派人将牙侩抓了来,牙侩倒是挺聪明的,他不敢提到晋王的令牌,也不敢说这是晋王的意思,而只是说衙门里卖宅子的事上头突然派人来过问,于是任家出价五万两银子这事坐实。
衙门里不得不卖,因为没有人再出价高于五万两银子,也得给上头人交代。
金氏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