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
瞧着媳妇朝他跑了过来,任荣长都懒得管脚底下那人的生死,脚稍一用力,裴凌之再次吐了血,任荣长的脚松开了,转身就将媳妇一把抱了起来。
这宽阔结实的胸膛,宋九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此时突然被丈夫抱了起来,人也被腾空了,吓了一跳。
丈夫热乎乎的气息朝宋九袭来,那淡淡地青草香仍旧是这般好闻,这份熟悉又久违的熟悉感,令宋九心头一安,到底不是在做梦,她家傻夫君真的回来了。
一旁的谨言看到夫妻两人相见的场面,笑道“少夫人,这么多人看着呢。”
的确这么多的官兵不敢动手,却也没有撤退,一个个地紧紧地盯着两人。
宋九挠了挠傻夫君的掌心,小声说道“放我下来。”
任荣长哪舍得放开媳妇,憋坏了,这满腔相思之情没地释放。
任婆子见了,也忍不住劝道“老三,你先放你媳妇下来,要听媳妇的话。”
听媳妇的话刻在了骨子里,任荣长不得不松开了手,却拉住媳妇的一片衣角,生怕媳妇给跑了。
唉,她家傻夫君还跟以前一样呢,喜欢粘着她。
至于这些官兵,也不必他们动手的,谨言带着几人正好手痒,几个来回就打趴了一地,谨言从怀里拿出王府的令牌,目光凌厉地看向地上起不了身半死不活的裴凌之,严声说道“还不快滚。”
随着谨言的话,地方军看到晋王的令牌,纷纷跪了下去,剩下的那些裴府的府卫与巡检司的人,根本不成气候。
裴凌之知道大势已去,只得抬了抬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边的捕头带着几人抬起裴凌之,赶紧送医馆去,晚了恐怕要救不活了。
转眼府卫和官兵撤走,地方军却反而被谨方调动,守住了任家的宅子。
“一个地方知州的庶出子,有能耐调动地方军,看来裴知州在平江府官威不小,此事必定弹劾上去。”
谨言开了口,任荣长才不管其他,他拉着媳妇的衣角,一步也不想离开。
谨言看了一眼大公子,心头颇为郁闷,虽然他已经看过好几回大公子一见到媳妇就挪不开脚的画面,但是眼下这样的,真的让他想不明白,不就一内宅里的妇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魔力呢
任婆子招呼着众人先回前堂,这边交代下人赶紧做饭,给他们接风洗尘。
堂前,宋九才坐下,任荣长就靠着媳妇坐下了,他把玩着媳妇的手,咋这么软呢,软到了心坎里。
家里人看来,宋九的脸颊不自觉的红了,轻咳了一声,小声劝道“夫君,等咱们回院里了你再跟着我。”
任荣长不肯。
前头的任婆子却是笑看着宋九,说道“老三媳妇你就别再劝了,就由着老三吧,一年多的时间,怎么能不想媳妇。”
好奇的杨冬花听到婆母这话,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却不得不说三弟媳夫妻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好,就跟刚成亲时一样,三弟天真一些也是好事,对待媳妇那当真是一心一意。
任婆子问起谨言在燕北时的事,也问起晋王什么时候来平江府的事。
谨言走时,晋王还没有向皇上请示,并不知道王爷要来平江府,他是一路护送大公子赶来平江府的,不过这一年多燕北的生活,谨言几句就讲了个大概。
明明是不时的打仗,在谨言的话语中却像家常便饭,任家人听了,却是胆颤心惊,那边城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战乱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