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司玉彻底死心,果然人不可貌相,只得朝任荣长抱了抱拳,叹道“是我眼拙,多有得罪,此后不会再惦记你媳妇了,你好好待她。”
任荣长冷哼一声,手一扬就将钉在圆柱里的长剑给拨了出来,感觉就没有费力气,可是圆柱上那一剑留下的孔洞,却在提醒着刚才的惊险。
远处听到动静的府卫赶来,郑司玉却抬了抬手。
谨言护着大公子赶紧走,可不想被郑知州知道,又留下来赔罪什么的,浪费时间,再说大公子从燕北离开,此事也不能张扬。
从齐城出来,任荣长回头看了一眼,谨言感觉大公子还在记仇,只得劝道“大公子,咱们还是赶路吧,想来任家人在苏州城里恐怕不太好过,少夫人盼着您回去呢。”
提到家里人,任荣长收了心思,这就翻身上了战马,带着谨言一行人往平江府去了。
不过任荣长齐城这一趟,真把郑司玉的心思给吓停了,原本还想着早早入京,将来高中状元当了官,还能用点儿手段,再见宋九一面,要是他那男人回不来了,自己指不定还有机会。
谁能想人家男人不仅年轻有力,还是晋王府大公子,自己完全没法跟人家比,打不过,说服不了,还不及人家的出身。
郑司玉不得不死心,也不急着从幕僚府里挑人早早去京城了,反而天天花天酒地的在会诗楼里虚度时日。
此时的苏州城里,裴知州得到京城里的消息,晋王并没有待在京城,这几年都守在燕北打仗呢,不仅如此,晋王更是立下战功,已经得到圣令,可以凯旋归京。
仗打完了,该来平江府处理晋王妃的后事,裴淳赋的心思都活络了起来,正好在这个时候,底下的人打听到任家人租住在桃柳巷的宅子是以晋王的名义租下的,裴淳赋便不淡定了。
书房里,裴淳赋正与身边护卫长商量着此事,桃柳巷的官宅是晋王府的一名护卫拿了令牌租下的。
而书房外,禁足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韩氏,正好端着自己辛苦炖好的汤给老爷送来,结果在门口听到这番话,连忙制止身边的下人敲门,反而将书房外的下人给支开了。
屋里头,裴淳赋来回踱步,想了想说道“看来晋王对我大女儿还念念不忘,处处护着任家,不仅拔了护卫给他们一家用,还在苏州城里给他们一家撑腰。”
“当年我做错了,或许大女儿才是那个最适合晋王府的人选,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裴淳赋一想到自己的官途差不多没了,底下儿子又没能力,眼下猜测出这个事儿,突然就有了希望,或许裴家还有起势的机会呢。
死了一个女儿,不还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指不定是晋王心尖上的人,只是那下人任平有些碍眼,可得想个法子。
裴淳赋正在考虑着这事呢,就听到敲门声,韩氏进来了。
要是以前的裴淳赋看到年轻的韩氏,定会起心思,可是现在一想到大女儿的作用,立即冷了脸,语气冷淡地开口“禁足一个月是太少了么”
韩氏脚步一顿,正想着借着今日跟老爷和解,再拿回半份掌家权,不然西院那么多下人要养,主母又是公报私仇,害得西院里的人日子过不下去,连她这个主子都吃了一个月的素菜,哪能熬得住。
“老爷,妾身”
“住口,我准你来主院了么来人,将韩氏押回西院,继续禁足半月。”
老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