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司玉这么说着,眼神落在宋九的身上,难怪昨夜喝醉了失态,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与他见过的女子来说,她怕是里头长得最丑的一个,定是她身上这份冷静和沉着令他一时起了兴致。
小团子被郑司玉一激,就要说父亲会功夫的事,宋九抢先一步说了“郑公子,你也是看到了,小妇人有夫有子,家庭和睦,虽不懂齐城百花节上的规矩,但是规矩是死的,人之常伦却还是遵守的。”
“圣贤书上说得好,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还请郑公子自重。”
有点意思,她竟读过圣贤书,郑司玉收起吊儿郎当的心思,朝母子三人看来,随后朝宋九行了一礼,倒是没有再强着来。
等任老头和任广田赶来的时候,郑司玉准备离去,不过在离去之前,他又回头看了宋九一眼,开了口“只叹卿生早,可惜了。”
郑小公子来得张扬,走得却是狼狈,引来不少街坊笑话,不过他显然平素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惧他人咬舌根,这就带着几个同窗走了。
不过在郑小公子走后,任家正好出了客栈准备出发时,郑小公子派下人送来了五十两银子。
任婆子朝老三媳妇看来一眼,这就催促着任老头赶紧给驿站送信去,刚写出来的信,笔墨还是吹干的,老三再不赶回来,媳妇都要没了。
看来儿媳妇带出门,可得管束严格一些,不然再惹出点儿什么,对不住儿子了。
上马车的时候,任婆子单独将老三媳妇叫到了身边,还做下了决定,以后一路上老三媳妇都要跟着她老婆子。
一时间宋九突然在婆母这儿就得宠了,原本三个儿媳妇跟着婆母一起坐马车,还能说说话,这会儿不让了。
出城时,任婆子挑开车帘子朝后看,果然在陆氏的车队中有汤氏的仆人,可见两人一起结伴走陆路。
任婆子放下车帘子朝宋九看来一眼,叹道“还真被你猜中了,这两人会结伴跟来。”
而此时跟在任家车队后头的陆家车队里,汤氏坐在陆氏的对面,出城了,汤氏突然挑开车帘,将手中的帕子交给跟队的婆子,说道“帕子脏了,拿去洗洗。”
婆子接过主子的手帕,主仆二人的眼神交汇了一下,落入婆子手中的帕子上明显还有几个字,婆子看一眼就连忙纳入怀中,将新手帕呈上。
等车队走了两里地的时候,那婆子趁人不注意,将手帕丢到了路边荒地的草丛中,这就加快脚步跟上了车队。
就在马车离开后不久,一队人马停在荒地处,领头的壮汉捡起手帕,看到手帕上的字,正是主子交代他们下一处最可能落脚的地方正是六十里外的石头弯。
那儿背着风,能扎营,还有水源,交代这些人早早在石头弯埋伏,今晚上动手,所有人都不会放过。
原本想着带走陆氏走水路,放过任家人的,不想再招惹麻烦,谁能想任家人上赶着过来,那就都不必留了。
领头的壮汉将手帕烧了,这就翻身上了马,带着人走小路先去石头弯埋伏。
晌午出发,任家车队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得快,反而慢了下来,沿途还有几个孩子争着骑马游玩,以至于走得就更慢了。
坐在马车中的汤氏几次挑开车帘看天色,不免有些担忧,这样的速度走下去,怎么能在天黑之前赶到石头弯去呢
汤氏正发着愁,就听到前头任家车队突然停了下来,说是要休息一阵再走,汤氏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心头将任家人骂了一通后,还得一脸温柔的跟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