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婆子看到信就不想接,可是送信来的壮汉却是面色冷淡地开口“夫人最好看一看信中的内容,这关乎着任家老二的生死。”
任婆子一听,心头咯噔一声,定是老二的案子被妹妹知道了,她想做什么绝不可能主动找她是要帮任家的忙,她这个妹妹她太清楚了,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主。
在壮汉的注视下,任婆子连忙将信展开,却见信里头是邀她入一趟城里,她要见她,不仅如此,并以沈家大哥的状纸做威胁。
眼下状纸在县衙里,她随时可以将状纸取走,并且可以指使知县断案。
这算什么这就是落井下石。
任婆子气坏了,她双手握紧成拳,手里的信二话不说撕了个粉碎,这个妹妹无法无天了,她是不知道呢,老二的师父已经来了安城,她还敢这么嚣张。
任老头看到媳妇愤怒的模样,二话不说抓起墙角的锄头棒就朝壮汉打去。
壮汉也不跟他们争长短,交代了一句“信已经送到,怎么做就看你们自己。”
说完壮汉就走了。
任老头将大门关上,看向老伴,“咱们不要入城。”
任婆子摆手,说道“当年一块手帕就定了我的终身,你以为她现在就不敢对付我,老三想杀生母,她一定以为是我这么教的孩子。”
“甚至还会想我当年将孩子抱走,就是故意将孩子养歪了好对付她,她现在没强着来,那是因为她没有后了,还顾及着老三。”
“上一次老三杀人放火后还能平安回来,事后也没有追究,不是她有多心善,而是她在隐忍。”
任婆子扶着老伴的手在板凳上坐下,脸色苍白。
妹妹对付她是迟早的事,眼下是老二的案子绝不能让她去插手,不然把这一份恨意报复到她家老二身上,何其无辜。
任家两老的第二日大清早就赶着牛车入城去了,那会儿宋九带着两孩子跟着傻夫君去地里做事,她往村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公婆出村。
入城赶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宋九没有多想,而是将孩子安置在阴凉之处睡觉,她来到田埂上帮着除除草,跟傻夫君聊聊天,秋见吹着还挺舒服的。
安城王府,小裴氏果然等来了想要见的人。
府中的管家恭敬的将人请进来,任家两老的却没有什么好脸色。
任婆子看到堂前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妹妹,心头悲凉。
一个肚皮里生出来的,多么亲近的人,为何要这般对付她。
任婆子在交椅中坐下,心头虽有怒火,目光却很平静,看不出她的情绪。
小裴氏将抄录的状纸拿出来,很快下人将之送到任婆子的手中,看到沈家大哥写下的状纸内容就在纸上,她妹妹还真的无所用其极,真要动了心思。
“今个儿叫姐姐过来,只想让姐姐答应一桩事,那么你的儿子就能平安从狱中出来。”
任婆子想也没想的说道“我不会答应的,也不想跟你做交易,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救。”
“你救你一个白丁,打算怎么救”
小裴氏生了气,这就叫来管家,交代道“给县衙刘知县传个口信,立即定下任广江的罪名,将案卷交给我,我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刑部。”
管家领令这就要退下,任婆子慌了。
这种犯下杀人死罪的案子,由县衙将案卷交给知州大人过目,之后才会同众多重案一起送去刑部,有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