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微红的眼眶证明了刚刚哭过。
长绘自然发现了小姐身上的不对劲,连忙小跑上前,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小姐”
姜执月侧目看了长绘一眼,长绘会意,扶着自家小姐往衍思院走。
姜执月一回到衍思院,长绘立即命人打水来给小姐净面。
微凉的帕子敷在眼睛上,姜执月稍稍平静下来。
刚刚在阿爹和二叔面前唱念做打的一套下来,不完全是演的。
她的确怨恨过阿爹不相信她,可事情说来说去,她也没相信阿爹不是吗
前世,若她没有听信林净秋,凡事都瞒着阿爹,事情或许不会发展到那样糟糕的局面。
“小姐,换一张帕子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绘出声提醒。
姜执月把帕子取下来,对着铜镜看了看,还是有些红肿。
长绘利落地给姜执月重新拧了张帕子,替她敷好。
“小姐可是受大委屈了,好久不曾见到小姐哭得这样伤心了。”
姜执月原本想说她也没有那么伤心,可想到前世经历的种种,她觉得自己这么哭一回也好。
“长绘,哭也不一定就是真伤心。”
长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屋内安静下来,只有炭火燃烧偶尔噼啪的声音。
姜执月总觉得好像自己还漏了什么地方。
可是,她漏了哪里呢
一阵困倦之意袭来,姜执月就这么枕着帕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二爷从大哥书房离开,也想去看看自己女儿,便往姜宛白的院子里去。
门口的小丫鬟见到姜二爷正要行礼,姜二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丫鬟只得闭嘴。
姜宛白白日没事,更喜欢在花房读书练琴。
姜二爷今日进来,既没听见琴声也没在花房见到人。
随手招来一个小丫鬟问了问姜宛白在哪。
小丫鬟指了指书房的位置。
姜二爷阔步走了过去,在门口就敲了敲门“宛白,阿爹来看看你。”
过了一会儿,姜二爷听见门开了,见姜宛白走出来,缓缓行礼“女儿见过阿爹,阿爹日安。”
姜二爷只一眼就看出来女儿的情绪不对劲。
他也不问,一脚迈进了姜宛白的书房。
姜宛白跟着走进去,姜二爷看到了刚刚女儿在临摹的字帖,那是她刚开始习字的时候自己送的。
“怎么今日想起来临阿爹的字了”
姜二爷细细看了姜宛白写的字,约莫是她心气浮躁,一幅初学者的字帖都不够稳妥。
姜宛白低头,盯着鞋子,声音发闷“闲来无事,练字解闷。”
姜二爷一看她这样,忍不住笑“该说你和阿婵合该是姐妹呢,不高兴的小动作一样。”
姜宛白倏地抬头,又迅速低下头去“才不一样。”
姜二爷见状,嘴角笑容越发有扩大的趋势“是不一样,阿婵不高兴是会告状,阿爹的宛白怎么跟个受气包似的。”
姜宛白本就心有不悦,偏偏她阿爹一口一个阿婵一口一个阿婵,把姜宛白委屈得眼泪直掉。
姜二爷摇摇头,今儿是什么日子
怎么他碰到的小丫头一个赛一个的能哭
刚哄完阿婵,宛白哭了。
姜宛白哭得正伤心呢,一叠素色手帕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