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名敌寇已冲进城内但前方马匹被绊马索及放置的杂物绊倒大量敌军堵塞在城中,我军正在围剿”
褚时钰稳坐主帅之位,无惊无喜,而后问“兵力可有探明以何阵型排布”
“城外还有五万余,城破前杀敌五千有余,总计应是六万阵型散乱,大约是鱼鳞阵正逐步向我军城内突进”
“这是想同归于尽骑兵进来长处尽失,我方虽单兵战力不如,可地利人数占优,怎么也不至于输过他们吧”鲁达庆眉头皱起。
褚时钰不屑哼了声,进而下命道“南、北骑兵隔一刻分批出城,骑兵以雁行阵交错穿插,一去一回,沿城墙回到另一侧城外若无追击,休整后再次穿插若有追击,将战场拉到城西各城门全面准备引狼入室”
又有两名将领站起出帐鲁达庆也按耐不住的站起,拱手道“将军,末将坐在帐中无用武之地,请求出战”
瑞凤眼抬起,目光冰冷,审视着面前魁梧的将领
静默了几息,直看得鲁达庆有些瑟缩起来
褚时钰才漠然道“你去瓦剌战俘营,挑三百人出来,配马配刀不配弓,你领千骑从后驱策,作为第三批骑兵,南门出。”
奇怪的命令,让鲁达庆一时摸不着头脑,但又觉得端王向来神机妙算,于是应下道“末将遵命也是雁行阵”
闻言褚时钰平淡了眼神,进而吩咐“锋矢阵,带上会说蒙语的,留意瓦剌战俘的反应。”
荒城大小不到万亩,但能容下二十多万兵马自在活动,所以也不算小。
而城门口宽两丈左右,几万人想进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事何况临近的两侧城墙上,守军从未停止过攻击
大夏军出征自然会备好足够的的箭矢、弹药以这样的攻击频率,三天三夜都能持续不断
可能更需要担心的是弓箭手胳膊酸了但步兵分成三组,就是用于轮换的,即使素质有高有低,可对着几步之近的敌人,基本只要会拉弓瞄准就行
虽然敌军也一直在射箭反击,但一方居高临下有城墙掩护,一方无遮无拦,伤亡数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敌军倒十人,守军才倒一个,守军立刻就会有人接应救治,敌军却只能倒在戈壁滩上,还要担心已方骑兵的马蹄
而在东城门甬道冲出血路的敌军,一进城就更是陷入了困境绊马索到处都是还有各种动物肋骨、头骨抛洒在之间
马匹不断的失足、摔倒接着又变成后续骑兵的阻碍
而在这些纷乱之外,架盾举枪的枪兵列成战阵圆弧型的战阵像墙壁一样拦在四周恍惚如密不透风
只是北族之人血勇者多,打头冲锋的更是悍不畏死有人落马,第一件事就是挥刀斩绊马索
有的断了,有的没有,因为是铁索显然西北军早有防备
“咻”“咻”“咻”
又有敌军中箭死去
枪兵盾墙后六丈,有三十六座一丈高的小箭塔,上面的弓手几乎是箭出必中因为在城内状况更复杂,技艺不好的容易误伤已方
“方冬好样的”
北面箭塔上,两人一组的弓手间不容发的射击不过另一人射箭的同时,还时不时出声赞扬
“不用你夸我也知道有时间说话不如多射两箭”方秋骂骂咧咧的,手里射出的箭似乎都带着怒意
忘了掩饰的声音一听就是女子的声线不过旁边的人恍若未觉,只噤了声专注射箭
又一箭杀敌方秋却是自己忍不住愤愤出声
“凭什么秦焘想当骑兵出击就行我要去就不让我还是百夫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