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进门,陈姥姥就小跑着上前迎接,“哎哟,你们可算回来了”
“妈,你们到了咋样,张喜梅没说什么吧”
方舒年也跟着乖巧的叫人。
陈姥姥神色一顿,然后笑着说道“她能说什么她巴不得我和你爸到你这来呢”
看她这样,陈海棠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不过她也没多说,打算等会问问两个儿子。
“爸,这样,咱明天就去医院做手术。”
陈姥爷愣了愣,“这么着急啊”
他想说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姥爷,早点做就能早点好,拖得越久可能越严重。”方舒年当然往严重了说。
陈姥爷还想说什么,陈海棠眼睛一瞪,“爸”
陈姥爷立马改口,“好好好,明天就去”
京城,军区总医院。
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床边摆了各种仪器。
滴滴滴听的人有些心烦。
“怎么还没醒”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女子,女子个子很高,看着床上的人柳眉紧蹙,红唇紧抿,给原本明媚的脸庞添了几丝愁绪。
“按理说这两天就该醒了”站在床边的另一穿着白大褂的老者说道。
女子听完脸上的担忧更加浓了。
“小曼,你放心吧,他身体素质很好,生命特征也都很平稳,醒过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要不先回去,他醒了我通知你。”
裴初曼闻言轻叹一口气,“明叔,那就麻烦你多看顾一下萧大哥了”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眼里满是留恋,半晌才收回目光走了出去。
等她走出去,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颤动,逐渐加重,最后倏然睁开。
黑亮的眼眸如鹰隼般锐利,里面没有一丝因为受伤而产生的虚弱。
原本站在床尾的老人笑了笑走到床边,促狭道“说吧,今天早上就醒了,刚刚小曼在这却故意昏睡,你这是”
说着还伸手按了按他肩膀上的伤,那里有一道枪伤,浑身上下这是最轻的一道伤了。
当时送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血浸透了,还以为救不活,没想到他还能捡回一条命。
萧千朗身体还不能动,视线一转看向老人,沉吟片刻才无奈说道
“明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还是和裴同志保持距离的好。”
老人闻言微微一愣,是啊,他们都忘了人家早就已经结婚了,是有家室的人。
“哎小曼这样,你还是早些给她说清楚比较好”
说完明老就让门口的警卫员过来看着,自己走了出去,年轻人的事他老人家可不想掺和。
萧千朗微微皱眉,他不是没跟裴初曼说过,可她选择性的不听,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尽量躲开了。
想到家人,他的眉眼微微柔和了些,也不知道家里人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因为这个任务太过凶险,为了隐藏身份,他们整个小队的人都迫不得已“牺牲”了。
为了迷惑敌人,就连家人都是瞒着的。
也不知道家里人得知他牺牲的消息后怎么样了他最担心的还是母亲陈海棠。
她表面上是一个性格强硬的人,其实内心十分柔软,也不知道她为此流了多少泪。
想到这,他不免有些难受。
他对国家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