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是处罚还是辞退,这个分号一时也说不准,得汇报到总号,由大公子决定。
庞管事觉得不管是处罚还是辞退,他都没意见,反正这些人在这干的时间也够长了,一个个老油子,多干一点活就推三阻四,等把他们全撵走,他再趁着紧急缺人之际,把自己的亲戚安排进来。
午休时分,温倾城和齐珍回了宿舍,齐珍一上午就憋着个疑问,“倾城,你到底藏哪儿了,他们怎么会找不见。”
“我藏到屋后面了。”
“今早上咱俩一起走的,我怎么没看到,你也不喊我帮忙。”
“你去上茅厕了,昨天龚哥说的那话,我越想越不对,我就直接把东西都藏到屋后面了,还拿了块板子盖住。”
“倾城,你可真聪明,今天真是万幸,没想到他们偷着拿了那么多药材,还专挑贵的拿,也不知道庞管事报给制药坊那边,会不会再报到岐黄祖师会。”
齐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种偷盗行为被制药行业所不齿,王记可以名正言顺地辞退他们。若是报给了岐黄祖师会,全县通报,以后在整个清河县都很难再找到制药的活儿了”
“珍,你不觉得奇怪吗”温倾城双手叠放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
“嗯”齐珍满脸疑问地看向温倾城。
“龚哥说庞管事和刘一手暗自商量着,说要开始行动,这波就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凭什么笃定我们宿舍里有药材的。今早上看那架势,好像已经确定了咱们这有药材,就差带着人开当场翻出来了。若真是被他翻出来,不论是不是我们捡的,他一口咬定是偷的,我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辞退我了。”
齐珍咬了咬下唇道“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我猜就是刘一手,负责润药的马姐、李姐,他们都是刘一手的耳目,咱们捡药材,怕是被她们看到过。”
“她们很少到后院来,基本上咱们都是下工后捡了直接就回宿舍了,那时候她们已经下工回家”
齐珍想了想也是,“那会是谁呢就只有你我龚哥知道。”
“不,还有一个人。”
“谁。”
温倾城侧过身,手撑着脑袋,小声道“还有小岳。”
“不可能吧,小岳不是我们的人吗”
“小岳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只是平时和我们走的近,你怎么确定她就是向着我们的”
齐珍恍然道“你这么一说,是了,每次我们说庞管事的时候,她从不插嘴,默默地走开,庞管事也从不找她的麻烦。”
“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我并没有十足证据。”温倾城叹了口气道。
“不管怎么样,以后要谨言慎行了。”
“珍,等见了小岳别再提咱俩练切药的事了。”温倾城道。
“这我知道,只是今天庞管事没查到我们,怕是以后还会继续给咱们挖坑,还有十天就初级制药师考核了,希望别出岔子。”齐珍躺在床榻上,呆望着屋棚。
齐珍的担忧不是多余的,尽管温倾城这几日已经很低调了,庞管事还是不放过她。
庞管事不会直接跟她对话,这天,刘一手找到温倾城。
“温倾城,来。”刘一手站在前院,对着温倾城招了招手,像唤小狗一样。
温倾城有些不悦,却没与她计较,如今初级制药师考试在即,她不能出岔子了,每天除了干活,话都很少说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