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帆舸端着装满食材的盆子去公共盥洗室打水洗菜了,屋子里留下了头顶冒出蒸汽,脸颊通红的两只因为和魅魔肢体接触而动弹不得的失败熟大虾。
亚当兄妹二人的喜好相同,这是合理的
穆帆舸正在用打游戏砍人积累的刀工经验来切菜土豆洗干净,连着皮切成滚刀块,番茄去蒂,洋葱去皮,分别切十字刀分成四大块,大蒜连着皮横着剖成两半,胡萝卜切厚片,羊排顺着骨头的走向割开,去除筋膜。
虽然砍瓜切菜和砍人的手感不一样,但原理是一个原理。
梅丽莎蹲在穆帆舸旁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靠撒娇卖萌才成功拿到了手撕包菜的重任,现在梅丽莎和克莱恩两个人正在负责把那半个球甘蓝撕成块。
然后把羊排扔进锅里煎到定型变色,底部微焦,油脂融化,把提前切好的蔬菜在煤炭炉的火焰上炙烤片刻,一起扔进锅里,等蔬菜完全吸收了锅里的肉汁和油脂,土豆和甘蓝完全熟透珍贵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法,忙碌的穆师傅又把烘烤的松软的大蒜捞出来去皮碾碎,拌入室温下软化的黄油,撒上黑胡椒和盐调味,这就是一道简易的烤羊排时蔬配大蒜白酱
不是,你真会做饭啊
在穆帆舸忙着把完成的菜肴装盘时,梅丽莎就很有眼力地从高低床底下拖出了一条折叠桌子,在高低床旁边熟练地支起桌板,拿抹布擦干净上面的灰尘。
这条折叠餐桌跟着三兄妹搬了两次家,后来班森工作忙碌总是出差,克莱恩也考上了大学不常回家,梅丽莎一个人在书桌上就能解决三餐问题,这个年龄不比梅丽莎小多少的餐桌已经很久没有出场的机会了。
穆帆舸背对着忙着擦桌子的克莱恩和梅丽莎,隐蔽地对着盘中的食物伸出了罪恶之手很好,什么也没有偷到,说明这盘食物里不含任何对普通人有害的物质
穆帆舸把心虚的情绪抛之脑后,把盘子放在餐桌上,还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焦褐色的羊排上覆盖着薄薄一层金色透明的脂肪,两端露出一节被汤汁浸泡得油亮的骨头,和冒着热气的淡黄土豆、外皮皱巴巴的深红色番茄、乳白色半透明的洋葱、橘黄的胡萝卜片一起整齐地码放在撕成大块的甘蓝叶子上。
两个体型瘦弱,看起来长期营养不良的莫雷蒂局促不安地并排坐在高低床的下铺,乖乖地看着穆帆舸风卷残云地把他们面前的碗填满。
梅丽莎喝果汁,穆帆舸则和克莱恩一起分享一瓶姜啤。
烤熟的甘蓝自带着沁人心脾的甘甜,土豆粉糯,番茄内部饱含着酸甜滚烫的汁液,洋葱外层清甜油润,内里带着微微的辛辣羊羔的肉质非常嫩,肥瘦相宜,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充盈的肉汁被高温锁在内部,羊油的膻味早就在煎烤中挥发干净,只留下小羊羔独有的醇厚奶香和肉香,轻咬一下,酥烂的羊肉就从骨头上完整地脱离下来。
穆帆舸准备了两种蘸料黄油大蒜白酱和黑胡椒盐,分别用来搭配蔬菜和羊排,有肉有菜有蘸料,看白人饭就是如此的简单
穆帆舸笑眯眯地看着紧张含蓄的二人在小口品尝了羊排之后突然变得积极起来,左右开弓,专心致志的大口干饭。
莫名有种养小猪的感觉不不不,这想法太渎神了,穆帆舸摇摇头,把错误的思绪从脑子里抛出去。
说起来,梅丽莎在热爱魔药的真视之眼效果下,居然是一只松鼠而且还是那种有着蓬松的大尾巴的红松鼠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穆帆舸本来以为,真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