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内阁和佟太师一样,都是三朝元老,是先皇的托孤重臣。
但李内阁为人温和,不喜与人争斗,面对佟太师的步步紧逼,他甘心做一个吉祥物,被众臣戏称“好好先生”。
李内阁年纪比佟太师还要大一些,头发胡须皆白,身形也有些佝偻。
每次开朝会时,他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就算文武百官打起来了,问到他头上,他也是啊啊啊
此刻,李内阁哪有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他瞪着一双眼,言语流畅,满是急切“圣上,君子不立于危堂之下,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伤到圣上,该如何是好”
年轻皇帝有些不悦。
此时,佟太师还在一旁阴阳怪气道“李阁老此话有理。圣上,你平时武冠三军,那全是这些侍卫们让着你。真到了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念着你是皇帝,就饶你一命照我说,这样打打杀杀的事,不如交给侯夫人顾南夕,她虽是一女子,但谁叫人家能干呢”
“住口”李阁老难得发起怒,“佟太师,圣上行危险之事,你不思劝戒,反而在这里架梯子你如何对得起先皇的嘱托”
李阁老内心都要吐血了。
好不容易,年轻皇帝才占据上风,这是要去干啥他自己的那点儿骑射功夫,那点儿带兵的本领,他是一点都没数啊
佟太师不屑地瘪嘴。
年轻皇帝深呼吸好几口气,这才叫抑住心中的不悦“朕心意已决。李阁老您放心,此次正不是奔着鞑子去的,朕只是给那几个不听话的草原部落,一点点教训。”
年轻皇帝心里还是知道,大周对上鞑子那是十胜九败
他没信心去打鞑子,但自觉拿捏几个草原部落还是轻轻松松的。
说完这话后,年轻皇帝直接就结束这场晚宴。
众目睽睽之下,李内阁再也顾不得保全自身,直接跟了上去。
“圣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明道宫书房中,年轻皇帝不耐烦地看着跪地不起的李内阁。
“有何不可还是李阁老你也和云州那些百姓一样,只知有顾南夕,不知有我”
这话就很戳心了
李阁老磕头“圣上,顾南夕在云州虽然有声望,但顾家满门忠烈的声名就是捆住她的绳索比起尚未有不臣之举的顾南夕,佟太师才是您最先解决的绊脚石啊”
“佟太师以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李阁老急得不行“佟太师能屹立三朝而不倒,哪能轻易会打败除非这个局面是他想看到的”
李阁老就差没明说,皇帝你看似步步占据上风,实际上是落入了佟太师的圈套,人家佟太师是在以退为进,把皇帝和佟太师之间的矛盾转移到皇帝和顾南夕身上
“够了李阁老你既然如此目光如炬,为何要隐忍多年,当个好好先生”
年轻皇帝拂袖而去“李阁老,我看您年岁已大,还是回家安享天年为好”
李阁老失魂落魄,等到太监们否搀扶他起来时,却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李阁老走出殿门,冷清的街道,停着一辆马车。
佟太师掀开门帘“都扮猪这么多年了,眼瞅着就要致仕,何必跳出来”
李阁老对佟太师怒目而视“你明知圣上的性子,在被你打压多年后,一朝得势,便会忘乎得以你还故意如此,是何居心”
佟太师冲仆人们使眼色,仆人们立刻上去搀扶李阁老“你们可真是难伺候我当家作主吧,说我专权。我退一步吧,又说我故意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