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思部的首领拉着他的小儿子,气呼呼地骑上马,离开了浩日沁部。
查苏的心头一跳,掀开帐篷的门帘钻进去“阿爸,发生什么事了”
浩日沁部首领看着自己小女儿,眼神有些歉疚“查苏,你的婚事可能不成了。塔思部更加相信可汗。”
查苏鼻子一酸“为什么”
浩日沁部首领怜爱地摸摸查苏的头“因为他们没有被可汗欺负过。他们没有被可汗部抢去过冬的物资。没有被可汗部抓去族人,剥掉他们的皮,做成鼓没有被可汗部抓走亲人,用他们的头颅做成酒器,用他们的小腿骨做成号角”
“他们部没有孩子,被黑衣骑兵当成球踢来踢去。”
“他们没有经历这些痛苦,就不知道云州的好。”
而这一切,浩日沁部都经历过。
浩日沁部的首领闭上眼睛,眼前似乎还能看到自家小弟,被黑衣骑兵踩成肉泥。
每次,远远的,他听到可汗部进攻的号角,就会想,他们的号角是用谁的腿骨做成的,是自家阿姐的吗
查苏没有经历过这些惨痛的过往,但还是从自家阿爸悲呛的声音中,听出无穷的痛苦。
“阿爸,时间会告诉所有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浩日沁部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
族人们专门骑着马,走到来到抚冥镇戒备森严的城门口,在两排卫兵的注视下,缓缓掏出证明自己身份的照身贴。
守城士兵显然也知道浩日沁部的事,认真地查验一番,比对照身贴的画像和本人后,没有任何的刁难,便放他们进去了。
“我们进来了我们真的进抚冥镇了”乌尼德小声地叫着,一双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抚冥镇的镇民们都好整洁”
“快看,那里是罐头厂”
“唉呀,那边就是羊毛厂,我们卖的羊毛就是被送到这边来的”
一些人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
脚下的石砖是青石的,两旁的街道也是青石做的,走在其中,就像走在迷宫里一样,绕来绕去,怎么也绕不出来。
循着最热闹的声音方向,他们来到了抚冥镇的中心广场。
在这个广场上,孩子们肆意地玩耍。
一些不敢去抚冥镇外集市进行交易的商贩们,也会在这里摆摊,销售起来自大周五湖四海的特产。
这是做梦也不敢梦到的场景啊
乌尼德寻了个墙角,蹲下来,就这样看着中心广场的一幕幕,从太阳正当空一直看到到了太阳西落。
“走吧,乌尼德,我们以后可以天天来。”
“对,我们可以天天来”
抚冥镇外的集市,因去年口碑的积攒,今年有越来越多的草原部落来这里进行交易。
这些草原众部有倾向于可汗的,有倾向于云州的,也有保持中立,只想挣钱的。
只要众部遵守集市的规定,无论他们的立场如何,抚冥镇外的集市管理员一视同仁。
浩日沁部投靠云州一事,就像平静湖面下的暗流,给每个草原中部都带去了冲击。
这一日,阿布日吉和李老大打跑三波鞑子骑兵后,终于决定返程了。
“李老大,这里有点不对劲”阿布日吉站在一个云州界碑前,四处张望一番,确定这界碑绝对被挪动过
李老大的神经一绷,难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