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明依旧是那个苦读一时辰,不及苏云亭瞄一眼的少年郎,但他的心却平静了许多。
那些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雾霾,似乎随着痴呆一起被买走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假期一晃而逝,官员们打着哈欠,拖着沉重地脚步去上朝。
永昌侯府寒假补习班上,崔老头日行一句劝学“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
“大哥大哥”陈逸轩偷偷摸摸地扔给给苏玄明一个小纸团。
苏玄明瞄一眼崔老头,见他正闭着眼睛,叽里咕噜背诵今日要教的内容,连忙解开纸团。
上面写着“偷卷计划第一步夜探书房。放学后集合”
苏玄明拜纸团压到书本下,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崔老头睁开眼,就见下方的陈逸轩抓耳挠腮,凳子上好似长根钉一般,苏玄明的一双大眼透着浓浓的心虚。
“咳咳,今日我身体微恙,你们回家自学吧。”崔老头背着手,一步三摇地走出书房。
等无人能见到他后,扑腾着一双老腿,跑到主院中,去找顾南夕“走让我去瞧瞧这群小兔崽子们,打算做什么”
顾南夕哪里肯动
“您跟着他们一起行动,不就都知道了”
崔老头吹胡子瞪眼“这哪行谁知道他们靠不靠谱万一跟着他们,被故人们捉个现行,多丢脸面”
顾南夕无奈,被崔老头薅着,尾随苏玄明等人。
苏玄明一行人,来到福全茶楼,包下二楼的一个包间,打算密谋大事。
陈逸轩打开临街的窗户,得意洋洋“福全茶楼二楼一共有十二间包房,六间窗户临河,六间窗户朝街。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定下的。”
李明德探头往外看,不走心地夸赞“做事有长进啊往日里,官员们都只当值半日,这才过完元旦,不知他们是否会提早下值”
大周朝的官员日子很舒适,大部分都只上半天班,下午回家办公,节假日还多,福利待遇也好,每个月都会发炭火,粮食等。
如果不考虑在京都买房,银钱方面会很松快。
蒋光海老神在在,给自己倒上一杯麦门冬熟水“别人会不会提前下值,我不得而知。反正我爹爹不会。”
苏玄明“七弟,为何我们不现在就去你爹爹的书房”
蒋光海放下水杯,脸上一片愁云惨雾“除夕那日,我借着帮阿娘大扫除的机会,去过一次书房。书房里什么都没有,后来从阿娘那里得知,重要文书,我爹爹都是随身携带的”
“嘶嘶”陈逸轩倒抽冷口气,“我爹爹只对银钱管得紧。那文书都是随随便便放在书桌上的。”
“唉,要是你们两人的爹爹职位换一下就好了。”李明德叹气。
苏玄明想到严肃板正的蒋御史,心里就直打鼓“蒋大人真是小心谨慎啊。”
蒋光海眸色坚定,决定舍身取义“大哥不用担心,我爹爹下值归家,一定会经过这条街道,到时候,我们一盆水从窗户上浇下。我再出面,请爹爹进来换身衣服”
包间隔壁的顾南夕心有戚戚然,这可真是蒋御史的好大儿
这么对比之下,自己的三个儿女好似很孝顺了,至少没舍自己的身,去取他们的义。
崔老头则是恨他们不争气“办事冲动,做事不缜密竟不知隔墙有耳的道理”
自己这个包间能听见,另一边的包间不也能听见吗
同样听到计划的某些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