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夕本就是要去找他们,自然应允“好好孩子,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但既然你爹爹不这样认为,我们就去找人证,以证明你所言非虚”
李明德热血涌上头,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义无反顾地走在队伍最前面。
李郎中几乎要昏死过去“永昌侯夫人,你怎么可以让我家大郎去当出头鸟他这是以卵击石啊。”
顾南夕不紧不慢地跟在李明德身后,绿梅时不时给她喂点,一口一个的小点心。
“李侍郎,一个人是一颗鸡蛋,那么两个,三个等等聚在一起,你焉知是鸡蛋,而不是铁锤呢”
李郎中见自家儿子,打算一条道走到黑,而且还有顾南夕在旁添油加醋,扇风点风,心知,这一次,自家肯定会和龙武大将军对上了
既然要对上,那肯定是能拉多少同盟,就拉多少同盟
李郎中心里脏话成篇,行动上,却是紧跟在顾南夕身后。
“侯夫人,前面就是光禄寺少卿家。”李明德哐哐敲门,“陈逸轩,快开门别躲在府中不出来。”
陈逸轩躲在家中,都快飚出泪了“这个李明德,损人不利己,为何不去蒋光海,却头一个就来找我”
小厮急得够呛“少爷,夫人和老夫人都去大相国寺吃斋去了,还得过几日才回来。老爷随光禄卿去郊外选购食材了,今晚亦不会归来。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陈逸轩急得直转圈,阖府上下,只有自己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没人能替自己拿主意。
门外,李明德的声音清晰可闻。
“侯夫人,陈逸轩就自己一个在家,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开门了。”
李郎中小声替儿子解释“圣上节俭,前段时间,命六部九寺自查自身。光禄寺卿觉得光禄寺花费有点大,故而和陈少卿一起,寻找新的货源。”
光禄寺掌总朝会,祭享等典仪中的膳馐供设,油水很足。
光禄寺卿担心自己被杀鸡儆猴,故而赶紧想法子弥补去了。
有脑瓜子灵活的商家,急忙从自己店内售卖的梨花木椅子,搬过来,请顾南夕坐下。
顾南夕坐在华贵的椅子上,一口茶,一口点心,悠闲自得,好似在永昌侯府一般。
果然,半柱香的时间都没过,光禄寺少卿的府门就打开了。
陈逸轩一步一挪地走出来,支支吾吾道“苏,苏兄,对不起。”
苏玄明连连摆手“无碍。”
阿娘说了,十个少年里,必须有一个伤得比自己重,她才会继续认自己当儿子。
陈逸轩就是这个比自己伤得重的少年,别看他脸上没有伤痕,实际上,伤口都在被衣服遮挡住的身躯上
李明德跃过苏玄明,扯着陈逸轩的胳膊就问“去年年初,我从石山上滚落下来,是不是吴法天和李少言推的”
陈逸轩闻言,连连后退几步,一双眼睛瞪得溜溜圆,磕磕巴巴道“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李明德“怕甚侯夫人自然会为我们做主”
陈逸轩跳脚,脱口而出“不过是一个永昌侯府罢了”
顾南夕把茶杯放下,对着皇宫方向拱手行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今圣上贤明,自然不会允许有人仗势欺人,做下违法之事,却逃避责罚。”
李郎中紧跟着道“圣上圣明”
李侍郎素日里总和光禄寺少卿去茶馆喝茶,两家关系不错。
陈逸轩见李侍郎也出面了,便以为他和自己爹爹通过气了,于是如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