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商女静娘着实是恼人得紧,没那三板斧,揽什么差事这下可好,叫我们如何办事”成国公的少夫人气炸了肺。
大前头,佟贵妃的堂伯父丧事何等奢华
往后点,老永昌侯的丧事虽然闹了点笑话,但好歹也算是热热闹闹。
结果,轮到自己家,好么,圣上下诏不许厚葬了
“都是商女李宁静的错也怪永昌侯夫人,当了那么多年当家主母,竟然连个小小商女都拿捏不住。”少夫人喋喋不休地抱怨。
对面坐着的镇国将军牛夫人,神秘兮兮道“往日里说你是根直肠子,你还不服气。这一波下来,谁家夫人不对永昌侯夫人竖起大拇指偏偏就你,像个棒槌。”
成国公少夫人一头雾水“我俩从小长到大的交情,你勿要唬弄我。”
镇国将军牛夫人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我唬弄你作甚永昌侯夫人跟太后那是手帕交,圣上和佟贵妃争吵一事,她能听不到一丝风声”
成国公少夫人直抽冷气“你的意思是”
牛夫人微微点头“永昌侯夫人,早就知道圣上的心意,不敢触其霉头,但又不想在一众勋贵中当这个出头羊。”
牛夫人赞叹不已“不愧是长在先太皇太后膝下的贵女,这探查帝心和明哲保身的能力,真是绝了”
“她一步一算计,忍下一时之气,让商女李宁静当这个出头鸟”
牛夫人掰着手指头数“一是把丧事风风光光办了,二是没多花府中一文钱,三是给圣上一个发作口,却还叫圣上对她心怀愧疚,四是把静娘推到人前,使其知难而退,五是收拢苏大郎的心。”
牛夫人语气落寞道“我若是有永昌侯夫人半分本事,哪里轮得到后院的骚蹄子们,蹬鼻子上脸”
成国公少夫人咋舌“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牛夫人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我原本也没看得这么深。是昨夜,夫君回来,叫我多学学永昌侯夫人,给我好一通分析,我这才知晓,里面竟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我夫君回来也是这样说的。”一直不吭声,默默嗑瓜子的济国公少夫人突然开口。
济国公少夫人吐一口瓜子皮,嗔怒道“那老不羞,定是后悔当年没去求娶顾南夕哼,我一句话就把他怼回去了”
牛夫人和成国公少夫人异口同声道“什么话”
济国公少夫人拍拍小腹,得意道“我生了个好儿子,没生个苏玄明那样的叉烧。”
“哈哈哈”
三人笑完,成国公少夫人开口道“这口气,我还是顺不下我得去找找李宁静的麻烦以后府里,不许再买她家的东西”
济国公少夫人拍掉身上的瓜子碎“虽然是给顾南夕当刀使,但我认了这李宁静,着实是拎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李氏药材铺原本做的就是富贵人家的生意,毕竟药材贵重,一百个穷人买的量,都比不上一个富贵人家。
勋贵们这么一抵制,李氏药材铺的流水直线下降。
晚上,李家盘账的时候,李老爹急得嘴角起了好几个燎泡“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济国公不上咱家买药材了”
济国公府里的主子,最爱吃药膳,遇到好的药材,眼都不眨一下,说买就买。
这次,竟然宁可去买同济堂五年的人参,也不买自己的十年人参
李大哥团团转“不应该啊,看在永昌侯府的面子上,他们也不该做得这样绝”
披星戴月才回家的静娘,一推开家门,就被塞了满怀的账本。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