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试探性地开口道:“李太师贪,胡惟庸奸,所以他们都不如刘先生。”
“而刘先生不贪也不奸,却因为太过刚正,不得帝王喜欢,这就是有得必有失。”
“可是对我大明而言,朝堂之上多出一些像刘先生这样的人,才是好事,不然胡惟庸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可无奈老朱的性子倔强,而且骨子里同样高傲,他始终都记得当年刘伯温愤然辞官的事情,炒他的鱿鱼。
老朱何等英武人物,他哪里不明白李善长贪,胡惟庸奸,刘伯温才是那个值得重用的。
但是,刘伯温这种人,清高孤傲,一身读书人的臭毛病,不抓住机会把他打服,他以后还会随性所为,想请辞就请辞,想炒谁鱿鱼就炒谁鱿鱼,咱可不会惯着头上这臭毛病
朱标看着老朱那傲娇模样,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他这父皇若是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然,母后除外,一只手就拉得动。
父子二人结束了谈话,老朱起身向坤宁宫走去。
因为太子标突然生病,马皇后得知后也有些忧心,这反而引发了马皇后的病情,所以身体也开始不好了。
老朱看了儿子,自然不会忘记自家妹子。
这夫妻二人一商议,决定给儿子朱标开导一下才最重要。
那最好的地方,肯定就不能是宫里,可这天寒地冻的,也不适合踏青。
帝后一合计,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一道人影。
李祺
韩国公府。
时至今日,他们都还记得朱标那句话。
那是他过得最轻松的一天。
老朱立刻拍板,传李祺觐见。
此刻李大少正在改造牢房,思索着搞一些过冬装备出来。
不然这天寒地冻的,又他娘地没有空调,那还不得冷死个人
赵永闪现抵达诏狱,李祺无奈之下,将图纸交给匠人,然后跟着进宫了。
坤宁宫中,惨叫连连。
老朱按着李祺就是一顿暴打。
“难言之隐是吧”
“讳疾忌医是吧”
“咱打死你个兔崽子”
“太子的谣你都敢造,你眼中还有没有皇室天家”
李祺一边叫得凄惨,一边还不忘解释。
“陛下,臣这是故意为之啊”
“若是不这样说,陛下又怎会重视不然也检查不出来太子殿下那一身病呐”
听到这话,老朱满脸狐疑地瞟了李祺一眼。
“真是如此”
“千真万确”李祺一脸正色。
“臣与太子殿下交往过程中,分明注意到太子殿下身体不对劲,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马皇后瞪了老朱一眼,然后亲自上前将李祺扶了起来。
“你这孩子,就是鬼主意多。”
“不过下次可不能这样,太子也是要脸的,而且马上就要成婚了,若是宣扬出去,皇室天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李祺连忙点头,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再造朱标的谣。
“罢了罢了,给你记一功”
老朱阔气地摆了摆手,反正都是些空头支票。
李祺闻言敢怒不敢言,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
“陛下,娘娘,找臣啥事儿啊”
“标儿这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