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明军对帖木儿军的大炮有所准备,但没想到敌人的大炮这么多,这么猛。那四、五斤的炮丸好像是不要钱的冰雹似的,铺天盖地就打了过来。
不到半天时间,明军建在一线的二十来个小型棱堡尽数被毁,驻守在工事里面的两个营来不及反应,就被猛烈的炮火吞噬。
所幸,经过一年的努力,明军的壕沟非常宽,里面还充满了尖桩,填起来比较费劲,迟滞了敌军不少推进速度,使敌军一天才前进了三十多里。
傍晚,傅安找来郭钰和罗英,说道“我还是大意了,没想到帖木儿调集了这么多大炮。看今天这个样子,我们估计支持不了五天时间。你们两个率领辽东来的那个营,保护百姓从南边冰川撤退到焉耆,也许援军就在那里接应。”
郭钰答道“你这是说哪里的话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傅安劝道“郭钰,你是营国公的儿子,又是辽王的内弟,万一出了事,我两边都不好交待。”
郭钰答道“我爹儿子多着哩,又不缺我一个。勃指挥儿子少,还是让罗英带人撤退吧。”
罗英本来是有点想撤退的,但是受郭钰感染,也鼓起勇气说道“将军,我还有一个弟弟,我也和你同生共死。”
傅安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咱们同生共死。罗团长,你马上组织两个最新组建的营保护百姓撤退,马匹也尽量带走。郭钰,你还有多少弹药”
郭钰说道“炮弹没了,八一步枪子弹还有两千来发,掣电铳铅弹还有五千多发,扼守天山各个冰川通道的三个排手里估计还有一些弹药。”
傅安说道“除了南边撤退到焉耆路线上的那个排外,你立即派人将西边防守八卦城等要隘的兵力都给我叫回来,准备决战。”
到了第二天,帖木儿军突破了明军的第二道壕沟防线,又消灭了两个营的明军。
不过这一次,明军有四个比较坚固的小型城堡协同防守,消耗了对方不少时间和火力,只让敌军前进了二十多里。
一时之间,乌云压城城欲摧。
到了晚上,营长秦军主动找到傅安请缨“将军,你让我们晚上去夜袭吧,这样老是被动挨打也不是个事儿。”
傅安提醒道“如果对面主将是沙哈鲁,此人狡猾多端,肯定有防备。”
秦军说道“就是帖木儿本人,俺也不怕。”
傅安本不想发动夜袭,但因为不好打击兄弟们的士气,最终还是点头同意由秦军率领一营人马去夜袭帖木儿军大营。
到了第三天,沙哈鲁已经可以在那拉提山下仰望那拉堤主城了。
傅安见夜袭人马还没回来,正对昨晚的夜袭忧心忡忡,秦军这时却代表沙哈鲁上山进城劝降。
“将军,您现在手里只剩下六个营了,不到三千人马。沙哈鲁皇子说了,识务者为”
但是没等秦军话说完,傅安就一刀削掉了他的脑袋,挂在城墙之上。
原来秦军在下山不久,果然被沙哈鲁的人马伏击,全军覆没。秦军本人也成了俘虏,然后为了活命,就当了帖木儿的说客。
沙哈鲁见劝降失败,下令集中火炮攻城。
可惜,他这一次失算了。
他那火炮虽多,弹丸也有四、五斤重,砸在厚实的城墙上,听起来骇人,看起来吓人,但是一阵炮雨过后,并没有太大的破坏效果。
最近一年来,傅安这家伙待在那拉提,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