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韩观一听说反攻就跳了起来。
“反攻你喝多了吧”
“韩将军如果是被叛军吓破了胆,请立即交出大印。我派人送你回广西或应天。”
“放肆本将军戎马二十余年,镇守广西边关十余年,斩杀蛮夷何止十万哪里轮到你个娃娃在此指手划脚。”
“我问你交趾都司兵马折损多少”
“交趾都司兵马虽然折损过万,主要是驯象卫和长沙卫二卫不战自溃。本将亲自指挥的桂林中护卫和南宁卫尚存七千余主力。”
“既然还有这么多人马,为何不收复归化城”
“不是本将怯战,而是本将老成持重逆贼陈显、陈季父子狡猾多端。兵部刘侍郎就是因为轻敌冒进,为敌所乘,差点让府军后卫全军覆没的。”
“好一个老成持重辽王殿下既受朝廷重托,总揽麓川、交趾两地军务善后,本伯又奉辽王殿下之令,善后交趾战事,没时间给你闲扯蛋。只问你一句,你走还是不走”
“除非见到见到陛下圣旨或兵部公文,否则,恕不配合。”
“你”
“怎么着还想在本将面前撒野来人”
二人很快谈崩,只见韩观大手一挥,十来名心腹已经围了过来,对只带着养余和仆固雄二人的张辅拔刀相向。
“好一个韩将军,畏敌如虎,对待我辽东援军倒是有胆量”
张辅不由怒极反笑,对韩观嘲笑一番,掏出一支小掣电铳指向一名韩观的心腹,说道“当年大将军蓝玉嚣张跋扈,他的亲军护卫想对西凉侯濮玙动粗,结果都被我辽东军的神枪打成了瘸子,你们也想试试”
一提起西凉侯濮玙的事情,韩观也不由得犹豫起来,这可是敢把朝廷柱石按在地上羞辱的主啊。
可是如果就此怯了场,交了都司印信,今后传出去,他还有何脸面见人
“都赶快把刀放下,都是自己人。”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一个陌生人突然闯进了交趾都司府,大声嚷嚷“两位将军息怒交趾未平,自相残杀,也不怕外人笑话”
韩观不由一愣“你谁啊”
“小的是新任交趾布政使刘显聘请的幕僚黄福,刘藩台不在了,刚好有些事情想向韩将军汇报。”
来人一边应付韩观,一边又对张辅笑道“伯爷,不是韩将军怯战,而是这瘟疫蔓延,军心动摇,不宜出击。大家不远万里,都是为了平息交趾叛乱,为朝廷分忧,还请相忍”
“他妈的原来是个滑头师爷。滚出去”
韩观开始被张辅一个年轻后生怼得很没面子,又自知理亏,很想找台阶下,却来了一个不入流的刀笔吏来劝和,哪里会听
不等黄福说完,他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黄福不料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不由尴尬起来。张辅也有了悔意,不该高估了韩观的觉悟。
正在这时,又有一些人冲进了都司府,嚷了起来
“父亲息怒。兵部来文了,说是交趾军务全部移交抚远伯张辅处理。”
“将军,兵部又来文了,命广东水师悉归安陆侯吴杰节制。”
“将军,虞城磐石卫被陈显三万叛军团团围住。张琪将军派人冒死前来求援。”
“将军,长沙卫指挥使张诚请求撤回内地。”
“将军,驯象卫指挥佥事王勇也请求撤回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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