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辽王在沈阳城新开的辽海酒楼,宴请郭家老小一起吃饭,共同为宁贵妃祝寿。
为了表达对宁贵妃的孝心,辽王亲自下厨掌勺,做了好几道菜。
郭家子侄如同众星捧月般地把宁贵妃围在中间,聊些家长里短。
不一会郭镛和郭鉴兄弟俩就开始诉起苦来。
“姑母,你能不能给辽王说一下,把那个粮油公司交给我们郭家打理啊”
“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那李淇毕竟是李家的人。”
“”
刚才还笑吟吟的宁贵妃慢慢收敛了笑容,问道“镛儿、鉴儿,你们这几年,跟着辽王开拓辽东,为辽王出了不少力,也应该挣了不少银子吧”
郭镛答道“姑母,没挣多少,就是替辽王跑跑腿,挣些碎银子,都是些辛苦钱。”
郭鉴答道“姑母,挣钱的项目不是被沈家占了,就是被晋商占了。咱们郭家现在混的还真不如外人,一个好项目也没捞到。”
宁贵妃又问“我怎么听说,你们在和沈家合作的过程中,多吃多占”
郭镛答道“那是外人眼红,搞挑拨离间。”
宁贵妃又问“那我问你,你上次随辽王北上招抚野人女真,你为什么掉头就走,反而把辽王一个人扔在蛮荒之地回来后为什么又多报了一百万斤粮食长春粮仓的账本也会挑拨离间吗”
郭镛“我“
他见宁贵妃知道这么多,吓得顿时直冒冷汗,不敢言声。
他上次跟辽王探索三江流域,因为辽王搞了个物价铜法表,让他没钱可赚,所以中途就走了。
回来后越想越亏,他就趁负责王府财务的明月在生孩子,黑着心在王府账上多报了一百万斤粮食的支出,额外多捞了四千两银子。
郭鉴和郭镛本是一丘之貉,见郭镛吃瘪,连忙帮忙掩饰“姑母姑母,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宁贵妃见郭鉴帮腔,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有些暴走,骂道
“误会个屁。你个小王八羔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以为你这几年干的坏事,别人不知道。”
“辽王三令五申,不得开妓院。你明目张胆地把妓院开到了沈阳城和旅顺船厂,公开打辽王的脸。”
“辽王让你在金州建一批疗养别墅,你开出的造价却是沈家的两倍,铁燿都告到辽王这里来了。”
看来,宁贵妃并不是普通的妇道人家,那可是能够主持大明后宫的主。别看她每天表面上和几个儿媳妇嘻嘻哈哈,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看着儿子每天两眼一睁,就忙着开拓辽东,绞尽脑汁上这个项目,上那个项目,两个娘家侄儿却在扒儿子的豁子,她心里也不好受,索性乘今天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娘家人,事情不要做得太过分。
营国公郭英作为娘家舅舅,今天是坐在贵妃旁边的,现在是如坐针毡。
他虽然对朝堂上的大事装糊涂,但对于家事没法装糊涂。
对于两个混账儿子的德行,他多少也了解一些。
前段时间,这两个儿子在沈阳的新府第落成,他可是亲眼去过的,各有五百多亩地,在沈阳城也算是挂得上号的,就是和辽王行宫相比,也不遑多让,家里养的小妾、仆役、丫环甚至比辽王府还多。
更离谱的是,这两个家伙还学那福建为富不仁的回回商人浦氏整了个人棋阵,两人没事就站在楼上,隔着院墙指挥丫环们下象棋
“车二平八”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