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神色温和，并没有丝毫意外。
虽说
他能感觉到姬无双心底的犹豫，但按照他的推测，这位姬族先祖与天魔之间，一定有些爱恨纠缠。
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冷漠，却又始终不曾揭穿他的身份了。
以天魔的心性，当初既然没有将其镇杀，恐怕也是有所原因的。
只是
如今的凌霄，早已不是十九万年前的那尊天魔。
这些所谓的陈年旧事，对他而言并没有一丝牵绊。
哪怕，当初两人在圣州曾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但这并不足以影响凌霄的决断。
“轰隆隆”
大殿上方，浩瀚的浪潮奔涌而下，将空间破碎。
而凌霄的身影，很快就被这股神威笼罩，似乎并没有一丝挣扎的余地。
只是
眼前这道水潮攻势虽然声势浩大，但其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杀意，仅仅是想将凌霄困于原地。
“嗡。”
可，就在此时，在那无尽的涛浪中，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嗡鸣。
旋即，只见一道剑影冲霄而起，破尽沧溟。
还不等姬无双反应过来，在那剑影之后，又有无数的剑辉迸射而出，密密麻麻，足有万道。
真的，是足足一万道
哪怕以姬无双的心性，此时看着那将虚空遮掩的剑阵，脸上都是一抹浓郁的震撼之色。
此时她能感觉到，这万柄古剑，皆在圣器范畴，其中甚至有几柄已经接近至尊器。
虽然，对于青元众多势力而言，圣器并非是最珍惜的造化。
但，姬无双万分确定，就算三大帝族，也不见得能一次性拿出万尊圣器。
与此同时，凌霄身影也是踏过重重水幕，重新出现在了姬无双的身前。
只见此时，他的身上似有仙辉澎湃，整个人透露着一股空灵超然的韵味。
尤其是那一双眼眸，竟呈现出诡异的两种色彩，一眼紫漩浮沉，一眼黑莲升腾，玄妙至极。
“怎怎么可能”
姬无双红唇轻颤，神色无比的震撼。
帝境
此时她竟感觉到，凌霄身上充斥着一股帝道神韵，而且是真正经过大道神雷淬炼之后的帝韵。
怎么可能
自从十九万年前，天魔大败，仙族一统九天，这人间气运就被彻底镇压。
以至于这无尽岁月以来，人间再无新的帝境出现。
更何况，凌霄之前的境界，仅仅是在尊境巅峰。
这才几年
四年时间，他竟踏入了帝境
虽然，姬无双明知道，眼前的少年天赋独绝，九天唯一。
可就算如此，修为突破仍旧需要大量的时间堆积，按部就班地提升。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你似乎很诧异”
凌霄冷笑一声，手掌朝前探出。
只见那虚空上的万柄古剑顿时发出刺耳的剑吟，宛如一座剑气长城碾压而下，洞穿天地。
苍穹破碎，恐怖的剑势几乎撕裂了整座大殿。
若非有混沌造化鼎以及诸多阵法的遮掩，这股气势怕是早已打破域界桎梏，穿透寰宇了。
可，即便如此，此时整座神鼎仍旧是发出阵阵颤鸣，瞬间令仙凰域无数的宗族强者目露惊慌，纷纷朝着帝城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