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淞眉头突突直跳,面对这样根本讲不通道理的人,让她的情绪无比的暴躁。
如果面前的人是个魔神,她现在肯定毫不犹豫一剑砍下去。
毕竟这种事她做过很多次,虽然已经几千年没做过了,因为知道她身份的人大多也听说过她的暴戾性格,除非有打得过她的资本,否则没人会蠢到来她面前送死。
但现在这不是魔神,不是仙人,甚至连个长生种都不是,只是个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人。
别说砍一剑了,就算是用元素力,估计这人都得瘫半年。
深呼吸几下,珩淞勉强压下心中的暴躁,但她的心情很不好,语气自然也压不下冷意,“这位记者小姐,我现在还能跟你和平聊天,不是因为你有道理,而是因为我的修养好。但如果你再抱着先入为主的恶意来揣测我以及我的同伴,那我不介意在去做这个委托之前,先送你去趟欧庇克莱歌剧院。”
接二连三被人用丝毫不掩饰的恶意揣度,珩淞也不想再维持那个和平的假象,双手环胸直视着克洛妮艾,冷声警告,“我相信有这么多人在场为我作证,在你指责枫丹科学院包藏祸心的案子审理之前,我已经能用足够的证据将你送到梅洛彼得堡服刑了。”
珩淞是真的生气了,这种场面,荧和派蒙都很熟悉,虽然她现在压着没有表现出特别明显的怒意,但对于旅伴的熟悉,以及这话里傻子都能听出来的冷意,在场的人无不噤若寒蝉。
毕竟,珩淞说这些话时也没刻意压自己的气场,现在看上去气势十足。
荧她们是知道珩淞不会对普通人下死手的,于是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听着,也算是观察珩淞的情况,如果失控立马摇人来。
但另外三人可不知道,此刻只觉得珩淞吓人得很,尤其是直面她怒火的克洛妮艾,讷讷得不敢再出言激她。
只是人都是会作死的,就算珩淞都说到这份上了,克洛妮艾还是不怕死地弱弱反驳,“追,追求新闻真实性,本本就是我们记者的职责”
珩淞真是被她气笑了,现在看着反而没有先前这么足的气势了,“好,讲真实性是吧请问记者小姐,你有任何枫丹科学院在做不法实验的证据吗你有任何我们与枫丹科学院签署了不能见人契约的证据吗嗯”
她挑挑眉,问出这几个问题时还朝着克洛妮艾逼近了一步,吓得荧以为自家小伙伴要动手了,差一点就把钟离的通讯拨了出去。
就连原先被问得一懵的派蒙,都弱弱拉了拉珩淞的胳膊,“不可以打女孩子哦”
然后不出意料的被珩淞瞪了一眼,“我管她女孩子还是男孩子,无关性别,只论对错。我脾气好给她几分脸面,给脸不要非得上来找骂,我到现在还没动手她就该拜谢祖宗了”
瞪完派蒙,珩淞又看向克洛妮艾,“还有你,你说你是记者,但你身为记者的基本素养呢你有证据了吗调查清楚事情真相了吗就这么急于把你的主观看法代入,无中生有,曲解他人话语只为了来验证你的想法这样得到的报道具有真实性吗”
“别说枫丹科学院到底有没有问题,就算真有问题,只凭你现在这种不讲理的追问方法,我依旧能一封举报信送到你们报社,让你这种没职业道德的记者吊销记者证”
骂完,珩淞总算是舒服点了,深呼吸,平稳情绪,然后对着被吓得有点懵的德斯诺斯,还有另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研究员开口,“两位,走吧,还有正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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