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之,在你被丞相接走后不久,老夫便收到了丞相的书信,他说你刚入中州城,性格跋扈,行事嚣张,不仅日日夜不归宿,还整日与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饮酒作乐,可有此事”
“父亲,我”
张书之闻言,连忙看向自己的父亲,张晚之却自顾自的说着。
“最可恨的是,当街与人产生冲突,冲突的对象还是词少将军,而你仗着自己有些文道天赋,加之攀上了丞相这层关系,不仅出言侮辱词少将军,还连带上了词将军,可有此事”
张书之听罢,直接双膝跪地,跪在了张晚之的面前,“父亲,孩儿,孩儿知错了。”
“伯父,其实我和书之的矛盾,是一场误会,我们已经”
“词少将军不必为他求情,老夫也并不是故意做戏给少将军看,事关家风,理当严惩,还请您不要插手。”
张晚之对词宋拱手,语气严肃的说着,一旁的词宋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张书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将头死死埋在地上。
“书之,君子者,理当如何”张晚之转头质问张书之道。
“君子者,当行端方之事,做端正之人,行无愧于他人,无过为己所出,理当言行端正,洁身自好,方可问心无愧。”张书之低下头,一字一句的回复道。
“好,好一个行端方之事,做端正之人,真是没想到你还记着这些,我且问你,你入中州城后,可曾做到这些”
“父亲,我”张书之脸上的愧疚之色更甚。
“此等行事,如何配得上君子二字如何配得起一身学问圣贤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攀上了丞相府,你便是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了看来往后这颜圣书院也不必再去,今日便收拾包袱回家,往后好好修炼德行。”
“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只是没有见过中州繁华,一时被迷了心智,往后孩儿绝对不会再犯,求父亲饶命。”张书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而后抬起头,满脸哀求的看着张晚之。
见到张书之如此模样,身为他母亲的齐欣也终于坐不住,开口劝说道“晚之,这话说的太重了些吧,书之这孩子的心性你是知道的,平日里你管教的严,加之中州繁华,这孩子初来乍到,难免有些忘乎所以。”
听到齐欣的话,张书之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他看向齐欣,轻声道“夫人,你还是太宠书之了,你想想,中州那种地方,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是家世显赫,王公之后,万一日后真的惹到了什么大人物,性命堪忧啊。我如此训斥他,也是为了能够让他早日明白这些道理,也好过将来遭人报复。”
“但你的话说的太重了,你看看把孩子吓得。”
“好,我语气温和些。”
张晚之点头,随即转头看向张书之,道“书之,我希望你能记住,名义上,你是当今大梁张丞相孙儿,但在你文道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前,你根本不可能入族谱之中,所以这孙儿身份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莫要把张丞相当成你的后盾,你真正能够依靠的,其实只有你自己。”
“可爷爷他对我很好,哪怕我犯了错,也不会怪罪我,还说我们之间的祖孙之情,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的”
“傻孩子,张丞相若是真的对你好,真的很疼你,那为何会在你九岁之前,没到这青州看过你一次”齐欣也在此刻开口道。
“这”张书之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张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