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田仔细分辨疤痕下的穴位,手起针落,破开僵硬的疤皮,深入一寸有余
阿生的身体微微抖动,脊柱上立刻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堪称是剧痛,但他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身体的正常反应是忍不了的,阿生全身紧绷,导致肌肉格外紧实,下针都有些困难,牛小田不得不运转真武之力,疼痛更甚。
“生哥,痛则不通,没法子,让你受苦了”
“比这更痛的也经历过,没关系。”阿生在枕巾上蹭了蹭脑门上的汗,又问“这种疼痛算是什么级别”
疼痛还有级别
那不就是不疼,有点疼和很疼嘛
牛小田不懂,随口比喻道“比生孩子略微疼一些吧照比踢裆还不如。”
听到“踢裆”两个字,阿生不由菊花猛紧,心理因素,反而觉得疼痛减轻不少,暗道这小子可真差劲,哪壶不开提哪壶
牛小田看不到阿生的表情,继续快速用力下针。
几分钟后,阿生的后背就成了刺猬,布满了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银针。
不疼了
阿生只觉得,后背上好像被暖灯烤着,却并不燥热。
继而,又好像有很多小蚂蚁在爬来爬去,痒得很想放声大笑。
大约二十分钟后,有气息朝着小腹丹田处汇集,等感觉胀满之时,又继续朝着下方不断冲去。
蛰伏在冬季里的蛇,在春日的暖阳中,渐渐苏醒了
它想要冲破一切桎梏,面对花红柳绿的新世界。
阿生将头转向另一侧,悄然落泪了,这是父母亡故之后,第一次情感上的尽情释放。
时候差不多了,牛小田将银针尽数拔下,收进了针盒里。
又把一张刚刚写好的纸,递给了还趴着的阿生,叮嘱道“生哥,记得服药,百日以后,才能稳固。”
“谢谢兄弟”
“不客气。”
“那个纸袋是给你的,请收下”
阿生并未起身,不想被牛小田看到身下的糗样,抬手指了指电视下方的一个牛皮纸袋。
“呵呵,谢谢生哥。”
牛小田心花怒放,他早就发现了,那个纸袋里装着的是现金,至少十捆红票子。
正要拿钱回去睡觉,趴在床上的阿生突然急急问道“兄弟,我想了,今晚可以吗”
“当然可以,悠着点就行。”
牛小田点头答应,又说“生哥,你的眼下有隐隐的相思纹,有一名女子,痴情你多年,该去看看她了。”
“嗯,我要穿过这座城市去爱她”阿生语气坚定高亢。
“祝生哥开心”
牛小田左手针盒,右手钱袋子,返回了楼上的508房间。
安悦又洗了一次冲浪浴,此刻正穿着客房的睡袍,斜靠在床头上,玩着手机上的一款小游戏。
“姐,还没睡呢”牛小田打招呼。
“搞定了”
“当然,生龙活虎的阿生,已经急着出去会情人了。”
牛小田一脸傲气,将纸袋里的钱倒在桌子上,很财迷地清点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万。
可惜,不是美钞
安悦撇眼看到桌上的现金,眼睛立刻亮了。
“小田,这笔钱应该给我。”
“凭啥”牛小田不解。
“少装迷糊,因为你,我的车都没了你不该给我赔偿吗”安悦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