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详细了解了当时武陟之役后,他自然知道朝廷给怀州调来了生力军,领军者匡人杰,他在靖王府时,亦曾见过一两面。
“此人精通兵法,弓马娴熟,实不可吊以轻心。”
兵将欲行,扶骑立于怀州城外数十里处,桂云铮轻声说道。
此番进逼怀州,没想到的是,济河对岸的怀州兵竟然闻风而逃,如今,俱已躲进了怀州城里,便似那乌龟缩进了壳里一般,一时间,还真没法下手。
“王爷,此或是敌欲行坚壁清野之策吧”
秦天赐拄着长刀,闻声说道。
二人说的,其实不是一个意思。桂云铮是知道匡人杰来了后,有所感触,而秦天赐则是因渡河太容易,又一望这怀州城外的景象,心中生疑。
“或是,或不是吧怀州城既已到新援,按理说,不该摆出这般姿态,尚未一战,便自行丢了济河之险。”
桂云铮自然也在思索之中。
曹元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是等闲之辈,这久已闻名在外的匡人杰,当然更不是酒囊饭袋。他们现在摆出这样的防守架势,似乎怎么说都不合情理。
“王爷,此中怎么看都有蹊跷。”
随行护驾的谢老三,亦有些看不懂了。
“且先不管它了,传令下去,就地扎营,斥侯营探查当放到离敌营五里处,务得小心从事,留心敌方的探子。秦将军,你仍按常例,率一万精兵到大营前五里处扎营,不可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桂云铮一时也不再多想,欲攻先守,先得把阵脚扎稳。
“诺”
秦天赐赶紧领命下去。
“老三,徐将军那边可有消息”
桂云铮又回头问谢老三。
他们三路大军,约好的同时进军,按理说,徐浪这一路,应已顺利渡过济河,进逼怀州城西郊了。
“老猫还没回来,料得一切无碍。”
谢老三赶紧回道。
以徐浪之能,他寻思,断也不可能有什么意外发生。
“那便再等等吧”
桂云铮亦想,这个师弟虽然年岁不大,然早已在几次大战中证明了自己,平定荆湘时更是独当一面,有智有勇,按说,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先且回营,再作商议。”
说着,桂云铮掉转马头,径回中军大帐。
两军,至此正式对垒。
只是,怀州城这边,是吊桥高挂,四门皆闭,不许进出,城头旗帜高举,剑戟林立,确实一派紧张和肃然之气。
未几,入夜。
徐浪的消息仍未传来,而案头,却递来了宣豹送来的急报。
“这匡人杰果是好胆气,竟敢出城布阵,摆出要与韦将军决战的架势。”
急报看罢,桂云铮有些看不明白了,但他亦知道,以匡人杰的本事,敢于拉出来打野战,只怕这背后,不会那么简单。
“王爷,此中实有些令人费解之处。”
秦天赐亦同样感到纳闷儿。
“嗯,若只是为了振作士气,匡人杰大可不必如此而为,只需出城搦战,斩得一两员将军便可以了。”
桂云铮点点头。
“王爷,多半他还有后着。”
秦天赐作出自己的推断。
“嗯,这是必然的。如今敌我兵力相差不远,若是他们据城坚守,要破之,必大费周折。而出城野战,照理说,当于我军有利。然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