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些古董玉器,绫罗绸缎,金银首饰。
光是黄金就有百万两,还有白银五十万两。
礼部的人清点的莫名激动,这辈子大概都没见过这么多黄金白银。
等所有嫁妆清点完毕,两边的人都签名定册,两边各留一份,另外抄一份随着嫁妆一起送入宫中。
抬嫁妆的人,心里都很惶恐,这么多贵重物品,若是半路出个什么闪失,谁都负责不起。
为此宫里还特别派了禁卫军来负责护送嫁妆入宫。
湘国的老百姓,看着禁卫军护送嫁妆入宫的阵仗,都有些懵了。
那绑着红绸的红妆,有的是人挑,有的是马车拉,绵延十里,那可真是十里红妆,看的人眼花缭乱。
光是嫁妆这一点,苏言绝对是近百年来的头一份,风头一时无两。
大家光是讨论着嫁妆就讨论了好几日。
苏长信和霍文渊自然要留下来喝喜酒,两人没有住在驿馆,而是住在了东都最奢华的客栈。
霍文渊无论走到哪儿,都喜欢拿自己的客栈跟别家的对比一下。
别家有好的地方他会学习,借鉴。
但大多数都不会令他满意,总觉得这些客栈都差强人意没有自家的客栈舒服和完善。
霍文渊的品味已经被养刁了,在东都转了一圈,心里已经有了在这边修一座客栈的想法。
等他见了苏言,就跟她商量一下,把生意做到湘国来的打算。
大婚当天,苏言早早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
穿着厚重华丽的礼服,头戴几公斤重的头冠,要不是她身体好,估计都扛不住,太累人了。
经过繁琐庄严的仪式后,苏言站在秦越身边,与他一起接受了万民朝拜。
听着底下的人高呼皇帝万岁,皇后千岁的话,苏言竟有恍惚。
她好像还没做过皇后呢,再看身边的秦越,对方也在看着她。
两人相视而笑,握紧了彼此的手。
人群中的苏长信和霍文渊,也是感动、激动、不舍、眷恋,一时之间情绪翻涌,竟湿了眼眶。
送嫁的队伍站在最末尾,几乎看不到上面的帝后,站在送嫁队伍中的陆定江和薛彩月,也是心思复杂。
上辈子的种种都只是过眼烟云,这辈子的苏言将是最尊贵的女人,过着他无法想象的幸福生活。
嫁给他只能平庸凄凉的过一辈子,而远离了他,她才是真的浴火重生,比谁都耀眼夺目。
一旁的薛彩月不由冷嘲热讽道“看吧,没嫁给你,她过的多如意。而我嫁给你,每日被婆母磋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照顾,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陆定江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求仁得仁,怪不得任何人。以后我们好好过吧,别再瞎折腾了。”
薛彩月不忿道“我哪里瞎折腾了,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我不想被困在内宅,若我待在家里,只怕与婆婆的矛盾更多。为了家和万事兴,我出来自力更生,到头来你却怪我瞎折腾。”
陆定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争辩,她到底是想自力更生,还是为了跟苏言攀比,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自己的能力不足,最后又怪他冷漠,真是可笑呀。
曾经那个阳光明媚的彩月,好像都只是假象,一旦戳破了这层假面,她就不再伪装自己虚伪尖酸的模样。
两人吵吵闹闹,旁人根本没时间搭理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