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毕敬地垂手站着“回信不少,但能说得上进展的却没有。”
廖文生皱紧了眉头,洪启文将新砌的热茶端到案上,廖文生没有抬头,将纸条一张张翻过,沉默不语。
洪启文道“大人不必忧心,胡时真与陆诗柳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咱们精兵强将撒出去,不怕找不到他们。”
廖文生叹了口气“陛下一日连续召见两次,可见他老人家早已按捺不住,这板子就悬在本官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来。教我如何不急,”他抄起案上的茶盏,轻轻撇着浮沫“启文哪,你是随我一路拼杀上来的,我也就敢跟你说说心里话,我这心里不踏实,很不踏实。”
洪启文道“上次见到大人如此焦躁还是设计田豆豆那晚。”
廖文生手一颤“陛下有心杀他,却顾念旧情,迟迟做不了主,本官有心为陛下分忧,可偌大的北镇抚司只有你敢跟着我,自那一日我便认了你这个兄弟。”
洪启文道“可还是教他逃了。”
廖文生阴沉着脸“田豆豆警觉狡猾,陛下得知此事后又护着他,这才教他逃出生天,否则如今哪来那么多事端”
洪启文沉吟片刻“大人怀疑胡家父子一案中有他从中作梗”
廖文生毫不犹豫地道“那是必然的,因为那把钥匙。”
洪启文眼中杀气弥漫“狼子野心,陛下不忍杀他,他却想要置皇帝于死地,早知如此便该早早除了他。”
廖文生啜了口茶水“张回有回信吗”说起的却是另一回事。
洪启文摇了摇头“宿迁之后便不曾再回信。”
廖文生皱了皱眉头“他招募山匪做幌子,陛下对此大为赞赏,他老人家的心思便是想将潘从右一行的死坐实为山匪所为,这样便可堵住朝堂悠悠众口,但是山匪毕竟是山匪,张回想要教他们乖乖听话并不容易,宿迁之战只怕出了乱子。”
洪启文正要说话,却听院中一阵扑腾,一只信鸽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从窗台俯冲下来,钻入房中东南角的鸽笼之中。
廖文生腾地站起身来,在锦衣卫庞大而严密的信鸽通信中,他拥有专属的信道,鸽笼就在洪启文值房之中。
洪启文笑道“真不经念叨,看来张大人有好消息。”将信鸽脚上的竹筒取下,磕出纸条递给廖文生。
廖文生展开细看,表情一时惊一时喜,忽地长身而起“我要进宫面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