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运道“千真万确。”
廖文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又如何他没有骗你”
薛承运一愣“不会吧,胡兄身陷囫囵,既然有活命的机会,又怎会置之不用”
廖文生道“这事你可问不得我,该问胡时真才是。”
陆诗柳冷冷地道“你为何笃定这把钥匙在胡公子手中”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此事无需质疑,”廖文生淡淡的态度中透着笃定“陆姑娘,看来胡时真并不是识时务的人,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陆诗柳截口道“我可以帮你。”
“帮我”廖文生意外地看着她,讥笑道“胡时真口口声声爱你,对你却仍有戒心,你怕是帮不上我了。”
陆诗柳道“我可以帮你说服他,但前提是你要救他性命,他如今要死了,顺天府已报请有司秋后问斩,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薛承运睁大了眼睛“陆姑娘,你你什么意思”
陆诗柳两手紧张地攥在一起,颤声道“帮我把胡公子从牢中救出来。”
“胡闹”薛承运懵了“你要劫狱这是触犯王法的事情,陆姑娘,你疯了不成”
廖文生一瞪眼“闭嘴”转向陆诗柳“说下去。”
陆诗柳脸色苍白,压抑着心头恐惧,这番话她从未想到有一天从自己嘴中说出“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只要将他从牢中解救出来,我便可劝他交出钥匙。”
廖文生沉吟半晌“这倒是个法子。”
“万万不可”薛承运急了“家父是司狱司长官,若顺天府大牢被劫,他老人家也脱不了关系。况且尔等胆大包天,若是被抓到,即刻脑袋搬家,甚至都不用等到秋天。”
廖文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薛公子,我知道你的底细,你却不知道我的,顺天府又怎样,老子照样来去自如,至于你爹吗,又干我屁事”
“放肆”薛承运扑将上来,廖文生身后抢出一名中年汉子,一脚正蹬正踢在薛承运面门上,薛承运惨叫一声向后跌倒。
廖文生不满地看向同伴,尔后将薛承运扶起身来,和颜悦色地道“手下人鲁莽,薛公子不要介意,此事廖某不便出面,仍需你出头达成,来,小脸儿别弄花了,擦擦血。”将手帕递上来。
薛承运劈手打开“我凭什么听你的”
廖文生道“你若是出面,胡公子能留得性命,那位小辣椒和杨哥我都交给你们,只要你们想便可为胡公子洗清罪责,你若是不出面,那场面可惨了,胡公子得死,那两位也得死,薛公子忍心吗”
陆诗柳噗通跪在地上,叩头不止“求薛公子成全。”
薛承运脸色僵硬“陆姑娘,杀头的罪过,你要三思啊。”
陆诗柳道“胡公子豁出性命救我,诗柳纵是青楼女子,卑贱下流,却也懂得廉耻,只要能救他,诗柳愿付出任何代价,薛公子与胡公子情深义重,还望您成全。”
薛承运脸色变幻不定,半晌后忽地一跺脚“也罢,为了胡兄,薛某也豁出去了”
官船之上,谷雨趴在船舷上,忽然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小白连忙从身后抱住了他“小谷小谷,不可”
谷雨啼笑皆非“还不放手”
小白放开手,上下打量着他“有话好说,但可别想不开。”
谷雨无奈地道“我犯不着寻死。”
“那你这是”小白疑惑不减。
谷雨道“昨晚唐庆跳河,事出蹊跷,我心中疑团未解,再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