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谷雨连忙见礼“大人。”
船老大擎着气死风灯,一路小跑着上前”小的见过大人。“
潘从右摆摆手,看向白谷两人身后“人呢”
小白神情尴尬“追到此处,那人跳河逃脱了。”
哄地一声,人群中响起议论之声,就连水手也凑做一团,窃窃私语,原本以为自此能睡个安稳觉,却没想到现实还是打碎了人们的幻想。
“逃了”潘从右眉头拧成了疙瘩。
小白垂下头“是我无能。”
潘从右走到船侧,两手撑在船帮,望着黑漆漆的水面发愣,谷雨吩咐兵丁点起气死风灯,范新城押着胡应麟走了过来,一脸惊讶地看着谷雨“果然是冲着胡应麟来的,抓到刺客了吗”
谷雨摇了摇头,犹豫片刻后又道“我和小白虽然没有看清他的样貌,但此人身着戎装,似乎是军卒。”
范新城听得脸色骤变“这怎么可能”
潘从右霍地回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白,小白苦涩地点了点头,潘从右吩咐道“新城,吩咐下去,官兵在甲板上集合”
“是”范新城不敢怠慢,飞快地去了。
甲板上一瞬间热闹起来,兵丁在潘从右面前列好队伍,范新城一排排清点人数,潘从右面沉似水地看着,目光在一张张面孔上溜过,士兵无从掩饰的紧张让他更加心焦,潘从右身后小白和谷雨扶着胡应麟,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范新城清点完毕“大人。”
潘从右道“少了人吗”
范新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唐庆不见了,”见潘从右一脸疑惑,连忙解释道“这小子也是营中弟兄,天黑前我还见过他。老常,我记得他是睡在你旁边的,给大人说说情况。”
一名青年兵丁从队伍中跑出来,紧张地站在潘从右面前“大人,唐庆今晚确是睡在我旁边,我这人睡觉沉,唐庆胆子小,一有动静便醒,我睡到半夜,被唐庆吵醒,这小子有夜尿的习惯,我也没理会他,一直到舱内出事这才醒过来。”
潘从右道“你与他关系如何”
老常道“他当兵起就在我手下,关系密切,无话不谈。”
“那他今天可有什么异常”
老常回忆一番“并没有,他为何要杀这位胡大人,我就不知道了。”
潘从右疲惫地挥挥手,吩咐范新城“带下去休息吧。”
小白望着兵丁离去背影,轻声道“他们今晚未必能睡得着,连日来风波不断,就没有个轻省时候,不光他们熬不住,我也快要疯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应麟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我与那士兵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我”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胡应麟转向身边的谷雨“小谷捕头,你又救了老夫一命。”
清晨谷雨在船尾审讯水手之时便嘱咐潘从右将胡应麟从前舱转移至中舱,这一招神不知鬼不觉,竟然没有任何人发觉。
小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最终定格在谷雨身上“什么意思,你有事瞒着我”
谷雨表情复杂地看他一眼“多做了一手准备,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小白心念电转“所以早上的事儿还没完”
谷雨苦涩地道“恐怕是这样。”
潘从右道“你相信凶手是那叫唐庆的士兵吗”
谷雨苦恼地挠挠头“今晚这一幕大大出乎意料,我已不似原先那般笃定了。”他摊开手掌,举到潘从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