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真可怜,这铺子才开不久吧,看来要赔光了家底。”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得罪了人呢”
七嘴八舌,好听的、难听的,陆诗柳鼻子发酸,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抬脚向店内走去。
“陆姑娘,我来帮忙了”
陆诗柳扭头看去,却是周围到了,手中提着一个包袱。
在他的身后则是董心五、段西峰等人,吕江和吴海潮龇牙咧嘴地扛着木板。
“你你们”陆诗柳呆呆地看着众人。
周围和段西峰进了门,将手中的包袱摆在桌上,取出凿子、锤子等一应工具,陆诗柳明白过来“这可如何使得”
段西峰道“你不愿要我们的钱,那我们出人总可以吧”
“可是,可是”陆诗柳鼻子发酸。
那边厢吕江和吴海潮已将烧毁的门板卸了下来,“嘭”一声巨响,尘土飞扬,董心五笑骂道“干活没个轻重。”
陆诗柳眼角泛红,想说句感谢,但却梗在喉咙里。
胡时真赶到铺子的时候,见几名汉子忙得热火朝天,甚至有相熟的面孔“他们是”
陆诗柳笑了笑,是那种满足又得意的笑,明艳如花。
胡时真见她不愿多说,又道“怎么不见你店里的伙计”
“小店歇业整修,让他们回家歇息几日。”陆诗柳隐瞒了真实原因,在不确定对方还会不会打击报复之前,她不打算让伙计们跟着她担惊受怕。
胡时真挽起袖子“我也搭把手。”
陆诗柳往昔在庆元春做的是迎来送往,曲意逢迎的生意,于察言观色一道颇为熟稔,胡时真对她有好感,她又如何察觉不到,正想要拒绝,胡时真已抄上家伙走向门口。
陆诗柳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先由着他去了。
高邮县,巷子深处,樊志华将院门推开“诸位请进吧。”
傅晋闲努力睁开眼睛“这里不是县衙”
樊志华面无表情地道“是我家。”
傅晋闲疑惑道“不是知县大人有请吗,带我来你家作甚”
谷雨道“今年县试疑点重重,我代知县大人好生与傅公子聊聊。”
“你你们不是官府的人”傅晋闲吓得酒也醒了,一把推开谷雨,转身向门口跑去。
谷雨伸脚勾住他的脚踝,傅晋闲偌大的身子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只把他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房中走出潘从右和小白,随后院门被人从外边关上。
院外还有人
傅晋闲大惊失色,知道中了对方的圈套,挪动着肥硕的身躯向后躲去“你你们是什么人”
谷雨上前,傅晋闲手举到半空格挡,谷雨灵活地窜到他背后,薅住他的后脖领子,将他掀起身来。傅晋闲体态臃肿,酒醉后肢体更是僵硬,谷雨费了半天劲将他按压在地,双手缚在身后,脖颈处则被他用膝盖顶着。
傅晋闲心中又怒又怕,拼命挣扎,一边拼命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谷雨本就瘦削,傅晋闲这一折腾,他犹如坐在狂风暴雨的船头,迫不及待一偏腿坐上了傅晋闲的背,将他双手反折。
小白抿嘴道“大人,你看谷雨像不像在骑一头飞猪”
潘从右经他一说,也不由觉得好笑起来“多嘴”
小白笑吟吟上前,抬起脚来,足尖在傅晋闲的太阳穴上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