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的客人鬼哭狼嚎,不知为何老老实实在房中睡觉却遭了无妄之灾。
马父在客栈外冷眼看着“有你见过的面孔吗”
马子为摇摇头,转过身小心翼翼地道“父亲,这样会不会太过招摇了”
“招摇哼,若不是你做的好事,为父又怎么会这般招摇”马父两眼冒火,怒不可遏地看着儿子。
发生在后巷的那一幕瞒不了多久,况且新娘在新婚之夜出走,这事也根本没法瞒,马子为读书是把好手,但到了关键时候全然没了主意,便将原委如实告知了马父,马父常年跟在知府身边,见过的大事小情比马子为多得多,即便如此还是大为震惊,一则为儿子的色胆包天,二则为有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而更令他恐惧的是来人的目的,娇娘与安生一同离去,一旦在外惹出什么麻烦,查将下来那安生的私生子的身份将大白于天下,如此一来终将会牵扯到马子为身上,大好前程毁于一旦不说,恐怕自己也再无颜面留在官府任事。
马父又气又怒,恨不得将眼前的逆子生劈了了事。
但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他沉住气略加思索,先将此事按下不表,如常招待宾朋,待曲终人散各回各家,将席中的快班康班头留了下来,毕竟其中牵涉家丑,马父只说新娘被拐,却只字不提安生。
马父是知府身边的红人,那康班头平素便有意巴结,如今听闻马少爷新娘被人掳走,那还了得当即不假思索,点齐人马杀向福聚客栈。
娇娘的父母自从闻听此讯也禁不住慌了神,马父半是哄骗半是威胁,强令两人留在府中,不可随意走动,在家乖乖听信。
康班头表现殷勤,叉着腰站在柜台边“都搜仔细了,若是放跑了贼人,有你们好看的”
老板闻讯赶了来,见一群公差如狼似虎,只吓得两腿发软,和小二畏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一楼搜得差不多,仍然一无所获,几名捕快将铁尺一摆,冲向二楼。
“吱呀”二楼东边的一扇门却自己打开了,一名年轻人走出门,站在楼梯口,火把的映照下,那人的面孔看得清清楚楚,正是丁临。
“这厮便是贼人之一”马子为看得分明,一个箭步窜进了客栈。
“拿下”康班头话音未落,一名捕快迫不及待冲上二楼,挥动铁尺向丁临头顶劈下。
丁临飞起一脚正中那名捕快胸口。
“哎哟”捕快惨叫一声,向后飞去,撞在同伴身上,齐齐摔下楼梯。
“丁临,切莫冲动。”潘从右从房中走出,谷雨紧紧随在他身后,目光炯炯看着楼下众人。
马子为食指一一点过去“哈就是他们几个”
与他的兴奋不同的是康班头却如临大敌,从丁临干净利落的身手上判断此人身手不凡,他挥了挥手,捕快将楼梯口团团围住,康班头回头看了一眼门边的马家父子,随后扭回头看向潘从右“兀那贼厮,尔等强掳良家妇女,国法不容,还不快将人交出来,速速就擒”
潘从右把眼看向马家父子“马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马子为咬牙切齿地道“老匹夫,你还不把娇娘交出来”
马子为出言不逊,丁临怒火中烧,哼了一声就要走下楼梯,潘从右瞥了他一眼“丁临。”
丁临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住脚,眯起眼睛盯着马子为。
康班头道“老头子,我看你也不像打家劫舍的贼人,怎么泛起了糊涂,竟闯到人家中抢人,现在乖乖将人交出来,或可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