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帚蹭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不远处的码头上停泊的一只乌逢船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两名知客僧耳语几句,其中一名知客僧摇了摇头,两人便不再多说任么,远处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沿看河流由远及近,那知客僧直起身子走下石阶,站在道路中央向远处张望。
彭宇在前,小成紧跟在他身后,背上背着夏姜,双自微阖,脸色惨白,令人担忧。
左右则是大脑袋和小瓶,几人行色匆,径直向兴善寺走来。
昨夜有谷雨殿后,儿人得以逃脱,但赵显达所率官兵众多,将那儿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前有狠后有虎,人顿时麻了手脚,按照大脑袋的意思索性杀将出去,能逃得一个算一个。
那时夏妻还算清醒,想了想还是否决了他的提议。
周边不时有兵于走过,待在原地迟早会暴露在敌人面前。
遂命令大脑袋施展山贼的手段潜入巷子中一户人家的院落,此时也没任么好隐瞒的,大脑袋从腰间解下腰带,借着微弱的光亮将线头挑开,从那布中竟取出一泛着银光的软丝,顶端则是一个套子。
在小成和小瓶奇怪的自光中,将那套子在掌心中垫了垫,向垂脊上抛了出去。
手中丝线随看那套子款飞起,只听“叮”地一声轻响,套子牢牢地箍在垂脊上。
大脑袋用力托了托,那丝线拉得笔直,随后足底发力,身体腾空而起,二力合一将他抛起老高,半空之中一脚在垂莲柱上,身体借机翻到墙头,一偏腿翻入墙内,就此消失了踪影。
夏姜与他相识不算短,但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大脑袋身为山贼的素养,与小成对视一眼,自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岐呀,”门从里面轻轻打开,大脑袋把头探了出来,压低了声音道“主家两人,且睡看呢。”
夏姜点点头“咱在就在口待看,别惊扰了他在。”
四人挤入门缝,大脑袋拉上门闪,坐倒在地。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小或道“也不知道小谷捕头怎样了”
夏姜轻轻地叹了口气,大脑袋嘿嘿一笑“他武艺高强,文有官身儿,死不了的。”
夏姜皱了皱眉头,小瓶凑到她身边,低声安慰道“夏姐姐,我也相信小谷捕头吉人自有大相,老大爷不会难为好人的。”
夏姜在她手上拍了拍“困了吧,这里有小成和大脑袋看看,你睡会吧。
小瓶听话地点点头,这儿个人既陌生又熟悉,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靠在夏姜肩头不多时发出了轻微的声,小成瞧得好笑,他坐在小瓶的另一侧,轻轻伸出手绕到她的肩头,把她拉向自已“小瓶天概忘了您还伤着呢。”
夏姜也笑了笑“还是个小孩子呢。”
小成狠狠地道“可偏偏却有一群狠心狗肺的东西,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不论他们最终是否被绳之以法,小瓶的一辈子已经被毁了。”
彭宇半响没说话,他一直静静地坐在角落中,听到小成的话他抬起头看向小瓶。
月色下看得分明,小瓶五官小巧,肌肤吹弹可破,像个瓷娃娃一般。
夏姜再次叹了口气,身边这个江南女子命运如同浮萍一般,恐怕也只有老天才知道未来究竟是好是坏。
大脑袋从旁道“不如让她去朝天寨。”
还不待夏姜说话,小成紧张地道“大脑袋,把你的贼性改一改,现在已不是你当山匪的时候了,怎么还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