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猴儿瞥了他一眼“为何不找,那赏格足够咱们弟兄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闲汉道“能从神教逃出来的那可不是凡人,邻村的周家兄弟在教中当值,听两人说那人生得三头六臂,力大无穷,一个大活人被生生撕开,咱们咱们恐怕不是对手。”
皮猴儿勾勾手指,闲汉凑过脑袋,皮猴儿在他脑门上狠狠敲了一记。
“哎哟”
皮猴儿道“臭小子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那闲汉捂着脑袋辩解道“我这也是为大哥着想,咱们前后找了七八个村子,哪里见过那人的影子。再说不光咱们在找,神教在找,我看韦捕头也领着人在找,这泼天富贵轮也轮不到咱们头上。”
皮猴儿气道“那姓韦的仗着自己有官身,处处给老子找不痛快,有道是风水轮流转,别栽在老子手里,否则轻饶不了他。”
那闲汉撇了撇嘴,满脸的质疑。
“他妈的”皮猴儿气不打一处来,抬手要打,忽地定在原地,闲汉见他表情有异“大哥,怎么了”
皮猴儿指着远处“那边林子里似乎有人走过,你们看到了吗”
众闲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齐齐摇头。
皮猴儿看了半晌,挠了挠头“眼花了”阳光烘烤得人懒洋洋地,皮猴儿重新躺下,微阖双眼”弟兄们休息会儿,下午继续找。“
闲汉们回应地稀稀拉拉,有的则是半梦半醒间的呓语。
皮猴儿摇了摇头,正准备睡个好觉,忽然那闲汉嚷道”大哥,果然有人“
谷雨看着韦捕头的眼睛,希望从这名老吏身上寻求到一丝共鸣“你我确非朋友,却是同僚。身为捕快自当震慑宵小惩强扶弱。论资历您是前辈,我不过只是个当过几年差的伢子,所以就看作晚辈的请托吧。”说罢一躬到地。
韦捕头面皮子发紧,胸前剧烈起伏,韦氏从他身后冒出头“小的还没回来,现在你又要骗老的了吗”
话到此处,忽听院外的街面上响起吵闹声,紧接着传来赵显达粗狂的嗓音“别让那小厮跑了,给我搜”
“是”震天价的呼应响起。
韦捕头有些恼怒地看着谷雨“这次又是什么人”
谷雨笑得很矜持,像待字闺中的姑娘“官军五军都督府的人,也是大乘教的同党。”
韦捕头又惊又怒,眼前登时一黑,用手颤巍巍地指着谷雨。
韦氏绕过韦捕头恶狠狠地抓住谷雨的胳膊“你得罪的人我们一个也惹不起,也不想平白丢了性命,我男人有家有业有亲朋,与你不一样。走,跟我去见官”
赵显达站在街心游目四顾,手下兵丁出没在街头巷尾,喧闹声此起彼伏。
谷雨留下的马终究被他找到了,但是马的主人却失去了踪迹。那林中树木旺盛,杂草齐腰深,想要追查谷雨的足迹实在不是容易的事,赵显达久在军中,对追踪寻迹颇有一套,另外平素军队拉练常在此处盘桓,所以这一带于他也不陌生。
仔细想了想,便划下几条道来,皆是谷雨可能逃脱的方向,将手下兵丁打散,各取一道分头行动,自己则选择了最近的镇子,也是他认为可能性最高的逃逸路线。
只是一路追来,再也未见谷雨的身影,他心中不免焦灼起来,本来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却因为潘从右与这谷雨捣鬼出现了如此大的纰漏,更引得老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