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捕快们一拥而上,将东壁堂的大门上了铜锁,尔后贴上封条。
门缝后是一双双惶恐不安的眼睛。
后堂,一名杂役将消息飞速报给了李文石,李文石面沉似水地听着,自从范堂主被拘捕后他彻夜未眠,一听东壁堂被封,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海平气愤地道“往日里衙门的人没少来堂里延医问药,现在却半分情面也不讲,师傅,咱们一番好意都喂给狗了。”
李文石一瞪眼“闭嘴”
海平哼了一声,李文石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疯话。你师爷还在衙门里待着呢,你想给他找不痛快吗”
事关范堂主,海平也不禁泄了气,左右无人他试探地问道“师爷他老人家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只要他乖乖说出实话,就不会有事。”说话的却是老武,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海平一惊,李文石向海平使了个眼色,紧接着站起身“见过武捕头。”
老武看着他“李先生,咱们是老相识,几年前银鱼巷一战姓武的深度重伤,若不是您及时出手救治,我恐怕早就死了。这份情老武一直记着,只要有我在断不会教官家难为您。”
李文石淡淡地道“治病救人,分所应当。”说罢便住了嘴,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果然老武又道“谷雨被押解入府,尔等受人蛊惑,袭击官差,致使谷雨逃脱,此事可是真的”
“自然是假的,”海平的回答充满了敌意“你是当差的,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话。”
老武瞥了他一眼,看向李文石“平心而论,我相信谷雨是无辜的。”
李文石一愣,疑惑地看着老武,想搞清楚对方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老武苦笑道“我知道李先生可能不信,但其实我还欠他的人情,”他似乎并不着急走,搬了把椅子坐下“干我们这行的手眼慢得一分,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丢了性命。老武原本有个徒弟”
他说到此处不禁红了眼眶,哽咽道“那徒弟名叫福生,原是我同僚的独生子,他退下来前将这孩子托付给了我。在一场缉捕中福生险些着了贼人的道,是谷雨救了他。”
李文石见他失神的模样,不禁与海平对视一眼,李文石微微摆了摆头,示意海平静观其变。
老武停下来,缓了半晌才道“可惜福生前不久为奸人所害,与我那老哥哥双双毙命。”
“啊”海平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
李文石也道“你们当差的也不容易,往往游走于生死边缘。如今父子二人西去,想必家里人更加难以承受。”
老武点了点头“我那老嫂子茶不思饭不想,人好似活着,看起来又像是死了。”他长叹一声,看向李文石“几日前谷雨与应天府快班人马前往太平山缉拿的正是幕后凶手”
\aquot哦\aquot李文石先前受范堂主所托,只草草说了行动计划,但前因后果却并不曾告知,这也是范堂主保护东壁堂的手段。
老武继续道“谷雨武艺高强,胆量更非常人所比,与杜班头内外联合,诓得贼人入蛊。原本十拿九稳的局面结果还是出了岔子,义庄一番厮杀后谷雨不幸坠入山崖,生死不知。”
海平紧张地两手扳着膝盖,全神贯注地听着老武的叙述“杜班头心急如焚,命我抽调府衙的捕快、衙役等壮丁沿河搜寻,找了一天一夜仍然不见踪影,我原本以为谷雨命薄,却没想到仅过了一日他便出现在应天府衙,那时杜班头正在值房安排任务,谷雨闯进值房,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