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站着一名年轻男子“问题怕是出在那辆囚车上。”
老者嘟囔道“老夫的直觉没有错,真想知道府衙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应天府衙,刀刃喑哑无光,却令人胆寒,谷雨还没拉得及起身,黑暗中有人高喊“谷雨,小心”
谷雨一激灵,认出了夏姜的声音,想也不想向旁边便躲,杨达一刀走空也不收势,两手攥刀再度砍了过来,谷雨两手上举格挡,手镣与刀刃相击,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两人吓得各退一步,心有余悸地看向对方,谷雨转身向大门的方向跑去,杨达目眦欲裂挥刀向其背后砍去,谷雨脚踝被绑,行动迟缓,眼看这一记就要结结实实地挨上,夏姜举着药箱从黑暗中冲出,奋力向杨达扔去。
药箱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线,还没来得及抛掷的面粉登时扑簌簌洒出,杨达本能地收住脚步。
那边厢谷雨抓住夏姜的胳膊“快走”
夏姜一瞪眼“慌什么”从怀中变戏法似地掏出钥匙,献宝似地在谷雨面前晃了晃,娇俏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她将谷雨的手镣快速解了,这才将钥匙塞到他手里。
杨达眼看要糟,大喝道“谷雨,你击杀命官,还不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一句话说完,两手拖刀向两人走来,几名捕快从地上爬起,与杨达拉了个口袋阵慢慢逼近。
夏姜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横眉立目道“不怕死的就过来”
杨达冷笑道“你唬我面尘悬浮在空中,至少要达到一定浓度,遇到明火方可爆炸,方才是我一时大意,现在可不会教你得逞了。”
夏姜抬高了声量“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天上。”
黑暗中又是一团团白粉抛出,在空中绽开,杨达脸色大变,众人吓得停下了脚步。
谷雨将手镣脚镣抛在地上,自地上捡起一把钢刀走回到夏姜身边,夏姜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们走”
“你走不了”黑暗中一人如凌空飞来,钢刀化作匹练直奔谷雨面门,谷雨连忙举刀格挡,那人刀势一偏,径直扑向夏姜。谷雨大惊失色,连忙回刀来救,对方的刀锋贴着夏姜的胳膊而过。
“唔”夏姜痛得一缩手,那火折子应声而落。
那人身在半空连出两脚,谷雨胸口中招,身子打横飞出,夏姜也被带翻在地。
那人轻飘飘落在地上,杨达看得分明,却是白如冬
“白头儿”杨达浑身一哆嗦,瞪大了眼睛。
白如冬看着从地上爬起的谷雨,并没有回头,众捕快也慌了神,面面相觑,杨达战战兢兢地道“白头儿,你听我解释”
白如冬截口道“不用解释,谷雨自知罪孽深重,不思悔改,反伤了众位弟兄,不是吗”
杨达愣住了“是,正是如此。”
白如冬目光幽幽“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谷雨,放下武器,投降。”
谷雨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冷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话一点不假。”
白如冬道“那就怪不得我了”语毕身动,身体弹射而出,砍向谷雨。
谷雨一把推在夏姜肩头“快走”
夏姜趔趄着后退,她站在原地执拗道“要走一起走”
杨达见白如冬与谷雨缠斗在一处,这才回过神来“弟兄们并肩子上”
谷雨一边抵挡一边后退,夏姜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