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掌抹掉,重新画了个圆“这代表家中有人。”
圆中加了一点“独居。”
又在圆圈下加了一横“独居的是名女子。”
夏姜气得哼了一声,大脑袋尴尬地笑笑,解释道“徐大当家严令我等只将目标放在名声不佳的官宦商贾之家,却不曾骚扰过独居女子。”
夏姜道“那你在白家看到的是什么”
大脑袋费力地回忆着,在桌面上缓缓打了个“x”,夏姜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脑袋沉着脸“通常绿林道中做这等买卖的彼此并不照面,以免被对方牵累,记号也是各家不同,真正涵义只有自己弟兄知道。唯有这个”他用食指关节在桌面上叩击着“无论哪枝哪派代表的都是同一涵义,那就是屠尽满门。”
“什么”夏姜变了脸色。
与之相反的是大脑袋的反应,他不以为然地看着夏姜“绿林道自有绿林道的规矩,讲究祸不及家人。能让对方甘冒同道唾弃也要破坏规矩,那鹰爪子想必做了什么与人不共戴天的事,咱们不知道内情一脚伸进去恐怕会平白招惹事端。”
夏姜断然道“那也得救。”
大脑袋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向外看了看天色“这个时辰说不定人家早动手了。”
夏姜心头一冷,催促着大脑袋收拾妥当,急匆匆赶了来。
大脑袋虽然有情绪,但对于夏姜的交待向来言听计从,来到白宅附近他先让夏姜在暗处藏着,自己则绕着白宅悄悄观察,他是山贼出身,一双贼眼炯炯,从作案的角度专找容易下手的地方,直到看到留在墙外的飞虎爪,这才确认了心中猜测,悄悄与夏姜说了。
夏姜心急如焚,急命大脑袋前往应天府告警,跑出两条街迎面正撞上巡夜的巡检司弓兵,那领头的队正名叫刘毅,却是认得白如冬的,一听他家出了事,当即领着人赶了过来,生死关头将白家母子救了下来。
董梦琪听得前言后果,忍不住泪水涔涔而下“也不知老白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下了死手。”
弓兵已将白宅彻底翻了个遍,白府下人五死三重伤,眼看已是不治。董梦琪扶着门框看着院中成排的尸首,只感觉遍体生寒,全身筛动不止。
刘毅安慰道“好歹你和小小没事,不然让老白怎么活”扬了扬手,手下抬起尸首向外走去。他看向董梦琪“我的人在府中守着,你且安生休息,等明天老白回来再说。”
董梦琪点点头“有劳了。”
刘毅道“老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领着人出去了。
没了外人董梦琪再也坚持不住,两腿一软便向后倒,夏姜连忙搀住她,白小小搀住另一边,颤声道“娘”
“娘没事”董梦琪安慰道,夏姜将她搀到厅中的桌边坐了。董梦琪拍了拍小小的脑袋“时辰不早了,赶紧睡吧,娘守着你。”
白小小低声道“我陪着娘。”
夏姜道“小小,听你娘的,别让她担心。”
白小小咬着下唇点点头,撩开帷幔走进里间窸窸窣窣爬上了床。她全身裹在被子中,一闭上眼睛便是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她开始打起哆嗦。
大脑袋原本站在门槛外,夏姜向他努了努嘴,大脑袋识趣地避了开去。
董梦琪垂着头呆坐半晌,抬头看向夏姜,欲言又止。
夏姜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别瞎想了,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事情待白捕头回来再说。”
翌日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随着城门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