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瘦削的身影慢慢走向老马,老马气喘吁吁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咱们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取我父子两人性命”
“让你做个明白鬼,”那人道“你儿子杀了我大哥的儿子,这笔仇算不算血海深仇”
福生猛地抬起头,老马也愣住了“这么说当真是寻仇来的,”心下冰凉,已知道今晚讨不得好“留我儿一条性命,我跟你们走。”
那人嗤笑道“一个也别想走啊”
老马突下杀手,一刀削中那人肩头,回头喊道“福生,快跑”
福生浑身一哆嗦,老马急得面目狰狞,大喊道“跑啊”
福生转头向巷子中撒腿跑去,身后的怒喝、劈砍之声此起彼伏,他蓦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老马已陷入重重包围,数人刀剑相向,老马中招连连,福生双拳紧攥,纠结万分。
义庄外喊杀声震天,杜奎海与身边的捕快挥刀迎向对面的杀手,王南松做的这门买卖十恶不赦,一旦被抓便是杀头的罪过,因此网罗的手下皆是弓马娴熟的亡命徒,杜奎海难以在短时间内得手,心中正在焦急间,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大喝“班头,我们来了”
杜奎海心中一松,知道是埋伏在左近的帮手听到打斗声前来援助,只是义庄之内迟迟听不到动静,令他不免再次担心起来。
义庄内,王南松挟持着许老头向后院退去,谷雨与白如冬、老武手按兵刃慢慢逼近,王南松手底收紧,刀刃划破许老头脖颈间褶皱丛生的肌肤“你们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许老头惨叫连连,谷雨三人不得不收住脚步。
王南松狞笑道“很好。”慢慢没入黑暗中,少倾只听得“啊”一声惨叫,谷雨大惊“不好”
一个箭步窜出,向后院抢去,白如冬脸色阴沉,跟在他身后。
许老头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后墙的墙头王南松的背影一闪即逝。
“妈的”老武气炸了肺。
白如冬边跑边打量着墙头的高度,奔到近处猛地提气,身体纵跃而起,后墙高耸,白如冬结结实实撞在墙上,眼看便要摔下来,谷雨眼疾手快屈下身子,两手拖住他的双脚,舌头顶住上牙膛,奋力高举“去”
白如冬的身子如一只大鸟腾空而起,越过墙头。
老武蹲在地上伸手探向许老头颈间“死了。”
谷雨双目直欲喷火,仰头看向墙头“老武,来帮忙”
老武一愣,谷雨给他的印象向来是蔫蔫的,总也打不起精神,此时却好似换了一个人,身上散发出肃杀之气,他命令下得老实不客气,老武几乎是下意识地向谷雨跑去。
义庄背靠太平山,后墙外便是山脚,白如冬轻飘飘落在地上,王南松的身影在丛林间忽隐忽现,他大喝一声“奸贼,哪里逃”飞快地向对方追去。
王南松头也不回,只是加快了脚步,商人身份之下的秘密被揭开,他也没必要隐藏自己的武艺,在林间闪转腾挪如入无人之境,这一施展开来更令白如冬咋舌不已。
太平山并不高,片刻间便已追到山顶,王南松跑到悬崖边探头向下看去,山背后乃是陡峭的斜坡,再往下则是一条河流,湍湍流水去势甚急。
“王南松,你跑不掉的”
王南松回头看去,白如冬已追到近前,他喘着粗气,将朴刀直直指向王南松“那老者是无辜的,你为何杀了他”
王